他听罢,未然一叹:“啧啧,你这种头脑,足以去谋个更好的地位,何以落得这个地步?”
古青呵呵一笑:“人各有志罢了,脑子用多了,死的早。”
“五天。”他给出了一个期限。
“不够,半个月。”
“最多十天。”
“好。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说。”
“我怎么称呼你?”
“叫我老王就行。”
“好。”
……
翌日。
古青如平常一样,睡到了下午,才换上衣服,慢悠悠的来到武馆准备打扫卫生。
陈家老四,全名叫陈清风,今年十六岁,比现在的古青大两岁,虽然性格有些倨傲不好相处,但为人却不坏。
最主要的是,陈清风还是一个做事非常认真的家伙,每天武馆下课后,他都要多练习半个时辰左右,才会收拾东西回去。
古青也往往这个时候会来武馆,一来二去的二人也算打个脸熟,不过也仅仅只是脸熟而已,彼此的对话加起来连二十个字都没有。
今天,如往常一样,陈清风沉默的在角落练习着馆主教导的技巧,见到古青过来,便停止了练习,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奈何没等他出门,伴随着一阵瓦片碎裂声,一道黑影冲破房顶,瞬间袭向陈清风,他甚至连反击都未曾做到,便直接失去了意识。
老王提着他的后颈,跟提着一只小鸡一样,冲古青点点头,甩手间一道破空声响起,偌大的道场瞬间分裂成两半,尘烟弥漫,瓦砾纷飞……
古青站在废墟前,无语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回过神,酝酿了一下情绪,一把丢掉手里的水桶,仓惶朝外奔去,满脸惊慌的胡乱叫喊着。
“救命啊,快来人啊。”
“怎么回事?”
“该死,到底怎么了?”
“道场塌了?”
“里面没人吧?”
不多时,武馆的人便争先来到道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馆主宋天成龙行虎步的走来,眯眼扫过废墟,而后转头看着古青:“小古,说一说到底这么回事?”
古青颤着声,结结巴巴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过来,准备打扫道场的时候,忽然道场房顶便被冲破了,一个人冲了进来,抓走了陈清风……”
“陈清风?”宋天成脸色微变,他忽然想起这段时间陈家发生的事情,心头蓦得升起一股阴云。
武馆的大师兄忽然急声问:“那人长什么样子看清了吗?”
古青打了个哆嗦,低声说道:“没,没有,动作太快了,我只看到一条黑影,然后道场就塌了。”
说着,他指了指水桶和一地的水渍:“当时我就在那,还没进门呢。我在等陈清风收拾东西出来,然后再准备打扫。可是陈清风刚刚走到门口,就,就……”
“废物。”大师兄恼怒的骂了一声。
宋子怡噘着嘴,替古青打抱不平:“喂,师兄你有点过分吧。古青也不是外人,他又不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目力。
而且,看看道场现在的样子,那掳走陈清风的绝对是强者,就算换成你在这,怕也看不到其他什么,古青能保住小命就已经不错了好吗。”
大师兄苦笑道:“师妹,你……唉,如今的事实是,陈清风在武馆失踪,陈家不一定会善罢甘休啊。”
宋子怡撇撇嘴,不屑的说道:“陈家他能如何?自家老三在屋里死了都不知道,就算他们在这,能拦住对方不成?”
“把我交出去吧。”
古青挠挠头,有些颓然的说道:“我似乎是唯一的目击者,如果把我交给陈家,武馆或许能摆脱一些责任。”
大师兄闻言,眼底不禁划过一丝精芒,正待出言将古青的话钉死,却见宋天成浓眉一皱,沉声喝道:“胡闹。”
他看了眼古青,长叹道:“你只是无名小卒,能抵得上多少斤两?待陈家人来后,无须紧张,把事情经过说于他们便是。
陈家这段时间事情不少,老夫大不了帮他一把,陈清风终归是我武馆弟子,那家伙胆敢在老夫这里生事,自绕不过他。”
事关陈家,在这一亩三分地算不上什么小事。
这次官府的人来的比陈家的人还快的多,当头那位大人,正是昨天古青在桃花斋看到的那位。
“你便是目击者?”
这人仔细看了看那片废墟,复而来到人前,对古青微微一笑,温言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莫要紧张,且予我细细道来。”
宋天成笑了笑,做了个手势,边走边说:“刘大人,还是等苦主的家人来后再说吧,且随老夫进屋稍等片刻,可好?”
“也好,就依宋馆主便是。”刘大人沉吟一番,还是点点头,吩咐衙役看好此地,这才跟着宋天成进了前院正堂。
这次,没有等太长时间,仅仅前后脚的功夫,陈家人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其家主,也就是陈清风的老爹陈绪坤,望着废墟良久,脸色阴沉的好似能滴下水一样,好一会儿才背着手来到正堂,与几人打了照面。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