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开口,顾卿云便是会意,顾南亭被捆绑住手脚,她也无需担心秦朔的安危,临行前给侍卫一个眼色,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破旧的废院。
“你们把他嘴中的布撤下来吧。”秦朔吩咐侍卫,没有一丝的感情。
侍卫上前,毫不客气的将顾南亭的纱布撤下,然后便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守卫秦朔。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也是顾卿云的意思。
“新月,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那样我会生不如死,我不想苟活于世,你救救我吧,你帮我求一求卿云,让她不要挑去我的手筋脚筋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顾南亭痛哭流涕,顾卿云走出去的一刹那,他便是知道此事可以回旋的机会是更加渺茫了。
看着顾南亭如一只濒临死亡的犯人一般没有尊严的痛哭,秦朔的心一点点的变冷,眼神里的温情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便是一脸淡然的蹲下来,面对着顾南亭,眼神向他的眼神里望去,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底。
“顾南亭,我真后悔为何没有早一点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要不是今日卿云这样的将你劫持来,我还不知道,你曾经这样的伤害过我的家人,顾南亭你这个人,真是死有余辜。”秦朔的脸上木讷的没有一丝的表情,看着顾南亭满是惊恐和后悔的求饶,她的心里激不起一丝的涟漪。
“新月,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顾南亭的泪水一颗颗的掉下来,此刻他面前的秦朔完全就是他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他不得不将所有的心思和希望都放到秦朔的身上。
“晚了!就算是我可以原谅你,卿云也不会原谅你,我的父亲更不会原谅你…”秦朔伤心,对于顾南亭死皮赖脸的恳求无动于衷,她可以原谅他,可是并不代表他曾经所犯下的过错,其他的任何人都可以原谅。
“新月…”顾南亭鼻涕一把泪一把,知道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痴呆呆的跪在地上,用手砸着脑袋,后悔不已。
“侯爷,我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的场景我还是记忆犹新,那一年的安国侯府,阳春三月,粉红色的樱花飘满了整个府上,有你出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都骤然停歇,你的意志风发,你的音容笑貌,如烙铁一般的烙在了我
的心上。”秦朔眼神飘忽着看向远处,身边的一切便是回到了十八岁那年最美的花季。
“小姐,小姐,风筝落在了那边的树上,下不来了。”侍女循着风筝追过来,便是发现了它被风吹到了一颗高高的樱花树上,花瓣随风飘落,落的侍女的头上身上满是花瓣。
“那怎么办啊?这下再也不能玩了。我的风筝!”一个妙龄少女追随而来,然后一脸郁闷的站在树下,翘首以待的望着落在树上的风筝,气的直跺脚。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背着父亲从内院跑出来放风筝,竟然被挂在了这里。真是扫兴!”秦朔的嘴巴嘟囔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经过的男子。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樱花树上的风筝,
“我帮你取下来。”一声清长悠扬的男生,声音干净而利落,说完,便是一个起身,毫不犹豫的爬上了樱花树,努力的伸出手向着风筝够去。
“哎,你小心啊!”秦朔正在为风筝被挂在树上郁闷,可是看到突然间冒出来的男子倾力的为她去摘,心里的不愉快立刻抛到了脑后。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树上的
男子,心里的欣喜,一点点的变得温暖起来。
“喏,给你。”很快男子便摘下了风筝,一个轻身跳下树,树上的花瓣由他这么一摇动,大片的洒落下来,落在了男子的肩膀上。男子眉清目秀,眼睛晶晶亮的闪烁,五官分明,一脸的英气,看得秦朔倏地低下了头,
“你这里有花瓣…”秦朔的头低沉着,悉心的为男子打扫着肩膀上的花瓣,看到男子晶亮的眼睛,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亭儿?”一声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顾南亭赶紧的回神,然后朝着声音发来的方向望去,慌慌张张的说道,
“我父亲已经处理完了政事,我要赶紧走了。”男子急匆匆的就要跑着离开,仿佛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头也不回。
留下一脸惊呆的秦朔,猛然的反应过来,她急切的出声叫住男子,“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秦朔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问着。帮她摘风筝,让她心动的男子,她总不能就这么的让她走了。
“我是宁国侯府的顾南亭,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停下脚步,报上自己的性命,同时回过头郑重其事的问着秦朔
。
有缘相见一面,帮了她一个忙,总不能连着对方的名字都不清不楚。
“我叫新月,你叫我新月就好了!”秦朔低着头,羞涩的红了脸庞,双手紧紧的扯着衣角,可是回答的声音确实异常清脆,生怕男子和她的距离远,听不见一般。
“新月,新月!我记住了。我们有缘再见!”顾南亭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一脸遥望依依不舍目送他离开的秦朔。
“呵呵,不过就是一个风筝而已,纯属无意而为之。”顾南亭的脸上泛出一丝苦笑,当时无意为之的出手,想不到竟搓成了一段孽缘,甚至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