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活鱼喂食活鱼,这样岂不是一点点的被食人鱼吃掉身上的鱼肉,嘶,这种痛苦,简直是难以想象啊!”阿福一副惊恐的样子,这恐怕是比凌迟处死还要残暴的手段了吧?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直接将你投进水池中喂鱼,你信不信?”独孤尘一个白眼抛给阿福,这个不明所以的奴才,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竟然敢说他残暴?
见到独孤尘绷住的脸色,阿福吓得赶紧缩回脖子,他可不想亲自的体验被鱼儿一点点的分食的痛苦,赶紧的摇摇头,便默然不语。
“你一个遇到危险,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睛的精品带刀侍卫,倒是在这里装什么仁慈?我看你是不作就会难受。”独孤尘无语,往日遇到危险,阿福总是第一个冲在他的前面,杀人头点地,眼睛都不带动一下,这会儿倒是嘴上碎碎叨叨的同情起鱼儿来了。
“嘿嘿,这不是不忍心看着王爷的手上沾染血腥吗?这眼前能够和遇到危险的时候一样吗?为了王爷,阿福就是
前仆后继、死而后已,在所不辞啊!”阿福摇晃着脑袋,故意的卖弄着文采,可是独孤尘并不领情,一个脑瓜崩弹过去,阿福的脸色也立刻变得铁青,一言不发。
“看你还敢不敢嘴贫?这点手段还制止不了你了是不?”独孤尘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将他天生自带的王者气派展漏无疑。
阿福的脸被憋的通红,终于忍不住的呼喊出声,“啊!好痛啊!”阿福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叫嚷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独孤尘,这样残暴的主子,到底还值不值得他终生的托付?
“启禀王爷,皇宫内有密信一封。”侍卫双手持着书信递上。独孤尘看着信封的样式,一眼便能够确认出,这封信确实是来自宫里。
“嗯。”独孤尘将手上的鱼食放下,接过书信,待看到信封上的字迹的时候,哂然一笑,终于是有所动作了,不是吗?
“你退下吧。”当着侍卫的面,独孤尘没有直接的打开书信,而是吩咐侍卫可以退下了。
阿福用力的揉着发痛的脑袋,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认
真起来。无事的时候,便可以肆无忌惮,可是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阿福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也是他跟在独孤尘身边多年养成的习惯之一。
见到侍卫退下,独孤尘嘴角一扬,便用手拆开了书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独孤尘确信,这就是皇上的亲自书写的信件。
独孤尘面漏微笑,一下子将信件的内容看完,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火苗将书信点燃,扔到了水池中去。
“王爷,这信上说了什么?”阿福好奇,就算是皇宫内来的信件,也不能够让独孤尘高兴成这样啊。先太子的冤屈没有得到解决,而刺杀先太子的凶手也并没有找到,独孤尘此刻的笑,也未免的太早了一些。
“走,去宗人府!”独孤尘笑意盈盈,并不打算对阿福解释,等到了宗人府,一切事情便知了。
阿福点点头,紧随独孤尘的身后,却“砰”的一下撞在了独孤尘的肩膀上,好不凑巧,撞到的还是刚才独孤尘弹他的地方,这下阿福激动的就要跳起来了。
“好痛!王爷你怎么走着走着突然间的停下来也不说一声?”阿福双手抱头,冲着独孤尘不满的嘟囔着。
“哦,不好意思,本王突然间想起来,要把上次为皇兄重新装饰的玉玦带上。”独孤尘微微一笑,嘴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客气。
可是阿福看来,这简直就是他故意流露出的扬武扬威式的微笑,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意。
“奴才遵命。”阿福嘴巴撅的老高,满脸的不情愿,向着独孤尘的寝室过去。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而不是别人呢?天理难容啊!
阿福心里暗暗叫苦,这才真切的体会到什么是别人传说的高处不胜寒,伴君如伴虎了,原来,任何的事情,都不是好做的。
宗人府内,面对上次独孤尘的大清洗一番,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对独孤尘无理了,甚至是远远的看见逍遥王过来,便早早的躬身行礼。
身为同僚,消息总是传的很快,上次胆敢阻拦独孤尘的侍卫,已经被大理寺处死,这下再见到独孤尘便再也没有人胆敢冒犯。
独孤尘嘴上带笑,看着身边行礼的侍卫,看来上次一时兴起的一顿整治,这宗人府的侍卫倒是老实了不少。
“还是王爷厉害,您看,现在这些侍卫不用说阻拦王爷,就连看王爷一眼都是怯生生的,王爷威武!”阿福笑意盈盈,跟在独孤尘的身后,竖起大拇指悄声的对他说。
“那是,不看看本王是谁,若是再不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哪里会知道本王的厉害。”独孤尘不以为意,要是连这点拿捏下人的手段都没有,他还做什么王爷。
阿福忙着应和,“是,王爷说的是。”
一路走来,畅通无阻,独孤尘走到关押独孤宇的牢房门前,冲着守卫的侍卫一声吩咐,“把门打开。”声音清脆利落,不带一丝的犹豫和情感。
“是。”守卫行一个礼,便转身过去开锁。
独孤宇听见声音,赶忙的抬头,便看见独孤尘跨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