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下,轮到安国侯大吃一惊,顾南亭能够有所动作,顾卿云说的事情就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是安国侯想不到,在灾难面前,他的女婿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与他背道而驰,直接将他出卖。
“这个顾南亭,我真是错看了他!”
顾卿云见刚才她说的话总算是起到了一些推动作,趁热打铁,“外祖父切莫拿整个将军府作为相信皇上的赌注,这个赌,外祖父输不起。”顾卿云说完,眼睛深深的看着安国侯。
“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事到如今,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躲避开安国侯府的这场劫难!”安国侯愁容满面,战场上,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可是对于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安国侯也是无计可施,实在是没有了主意。
“你知道,皇命难违,若是皇上真有除去安国侯府的意愿,岂是你我这种小人物能够撼动的。”安国侯说着,脸上满是颓败的神色,战场上叱咤风云,意气风发的他早已不在。现在的他,就是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外祖父若是肯相信卿云的话,卿云倒是有一办法可保安国侯府平安无事。”只要安国侯愿意相信顾卿云,她也断断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安国侯府落入无妄之灾,查抄满门的境地。顾卿云脸上带着笑意,自信满满的对安国侯说道。
听到顾卿云说有办法,安国侯的眼睛瞬间泛上亮光,“卿云有什么好的办法?但说无妨。”
安国侯听到顾卿云说有办法,生还的希望瞬间燃烧起来,眼睛里满是希望的看着她。
“既然皇上对您不仁,外祖父又何必拘泥于对皇上的忠心耿耿,不如大胆一试,安国侯府还有一线生机。”顾卿云的语气有毋庸置疑的坚定,对于安国侯府颠覆皇权,她倒是有充足的信心。
以安国侯掌握兵权的实力,加上秦征和顾南亭在朝上的人脉,此事若能好好的筹谋一番,事情办成的几率相当高。
“外祖父的现在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建立起一个新的朝代,为何还要屈居于当今圣上的淫威之下,被无妄猜忌不说,更有随时丢掉性命之忧。”顾卿云对君臣之道,早没有
那么多的禁忌,直接的就给安国侯使出一个大胆的法子。
安国侯听完顾卿云计谋,吓得大惊失色,
“卿云切莫乱说,这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啊。我安国侯府世代忠良,为皇上打下这千古江山,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还要谋反,这是什么道理?安国侯府百年清誉,怎可到外祖父这里断了去,这法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安国侯摆摆手,一脸的痛心疾首,直接出言否定了顾卿云的说法,就算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他安国侯宁愿领旨死去,也不愿意背叛皇上。
“外祖父又是何苦如此忠心,皇上若是真的能体谅外祖父的一片真心,也不会对外祖父动用这种心思。外祖父何必明珠暗投,要舍弃安国侯府不顾呢。”顾卿云对安国侯的固执不解,还是在尽力的劝说,希望他能改变固执的偏见。
“你不懂,这谋反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外祖父我世代贤良,若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到地下要如何的面对安国侯府的列祖列宗啊!”安国侯对顾卿云痛心疾首的说,已经是打定主意,根本不可能轻易的背叛皇上。
顾卿云深感无奈,安国侯若是执意如此,她又有什么办
法。之前就已经想到过这样的结局,现在亲耳听到外祖父直接的拒绝,心里倒是也坦然。
“外祖父就不能为安国侯府上下百余条性命考虑考虑吗?难道百年基业,都要毁于皇上胡乱的猜忌之中吗?”顾卿云仍然不愿意死心,话里更多的是对于安国侯做法的不解。外祖父和秦战前世死前的惨状,仍然深深的印在顾卿云的脑子里,她想忘也忘不掉。
若是生时不能活得畅意,那死去又有什么可惜。对于无辜受冤死去,顾卿云已经是深深的体验过一次,再不愿意看着外祖父一代忠良,今生蒙受这般的屈辱。
“卿云,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同意你的法子。我就是死,也不愿意背弃皇上。君臣之道,你一个小女儿家不懂,我这半个身子都已经埋入黄土的人,怎么会不懂?”
安国侯对顾卿云满是感叹的说,顾卿云的法子,在他看来,着实的行不通。
“那外祖父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干等着皇上下旨查抄安国侯府。真的等到秦战舅就凯旋而归,就是给皇上卸磨杀驴的机会,到时候安国侯府可就危险了。”
虽然安国侯不肯接受顾卿云献出的法子,可是她还是劝
解安国侯另想其他的途径。
“你的舅舅,这几日就会回来了。”安国侯叹息,往常的时候对于出征打仗的将军凯旋归来,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如今眼看着秦战归来,大家却对他没有任何的欣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既然外祖父不愿意与皇上为敌,那就只好暂时的委屈一下舅舅了。外祖父送一封书信给舅舅,让他将战事拖迟一下,待卿云回去再想想别的法子。”
顾卿云对安国侯的执迷不悟满是无奈,可是她又不能亲眼看安国侯一家置身于火海,这才给安国侯说出了一个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