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桐那矮小的身躯站在顾南亭的身边,显得很是楚楚可怜。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顾卿怜踏着细碎的步子,由着伴娘丫鬟搀扶走上喜轿,心里既为着姐姐高兴,又为着自己悲伤起来。想着白姨娘身在千里之外的皇陵,深受苦楚,现在连着唯一的姐姐顾卿怜也出嫁到了渊王府上,这偌大的宁国侯府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更显得孤单了。
顾惜桐偷偷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不禁用手拽了拽父亲顾南亭的衣角向父亲问道:“父亲,怜儿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仰望着带有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的模样,宁国侯顾南亭伸出手慈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着他说:“你姐姐如今已是渊王妃,日后你想念她的时候她便会过来看望你了。”
顾惜桐冲着父亲眨了眨黝黑的眼珠,“桐儿知道,姐姐怜儿能成为王妃,全靠着父亲在中间为着姐姐周旋铺路,姐姐心中定会万分感念父亲,日后也定会为着府上争气的
。桐儿也要向着姐姐学习,日后为着父亲争光,为着宁国侯府光耀门楣。”顾惜桐一副信念坚定的对着顾南亭说道。
如今,宁国侯府上他最亲的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他自己独身一人,他更急需的讨好父亲的欢心,这样他日后才能继承父亲顾南亭的爵位,也才有希望将着白姨娘从皇陵之中解救出来。顾惜桐心里打算起自己的小算盘。他人虽小,可是心眼并不少,这些细细碎碎的小心思,身为白以沫的儿子,从小倒是耳濡目染学的了许多。
宁国侯顾南亭听着自己儿子虽然尚年幼的,心中竟有着如此大的理想抱负,对他更是大为的赞赏,“嗯。你能够这么想为父的心里很是欣慰。日后你定会继承父亲成大器的。”宁国侯向着顾惜桐微满意的点点头夸赞着他。
老夫人听着孙儿顾惜桐和侯爷的对话,眼里也尽是一片赞赏之色,感叹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胸怀宁国侯府的荣誉,倒是值得你悉心的好好栽培一番。想着日后我宁国侯府的希望,都是要放在这下一辈的身上了。”老夫人不无感慨的对着侯爷顾南亭说着,说完还满怀深意的看了站在一旁的顾卿云一眼。
顾卿云一脸的淡淡神色,并不理会祖母对自己的提点,重生而来,她可不是为着宁国侯府的荣耀奋斗的,况且在前世她的父亲不仅对着自己和母亲十分冷漠无情,更是对着关心自己的外祖父也下了毒手,父亲所做的种种,都让着顾卿云和他亲近不起来,更不要说为着他宁国侯府了。
宁国侯顾南亭听完母亲的话,恭顺的回答道:“母亲说的极是。”
一直看着迎亲的车队消失在眼帘之中,老夫人和着侯爷顾南亭,这才率领着众人起身回屋。
顾卿怜坐在迎亲的花轿里,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对嫁给渊王独孤浩,她的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欣喜的,可是想着一入侯门深似海,想着白姨娘的遭遇,她便对着未来的生活显得十分的紧张与焦虑。
一路漫长,迎亲的车队终于到达了渊王府门前。独孤浩提手拉住骏马的缰绳,从马背上越身下来。等在门口的婆子赶忙将着早已准备好的红色弓箭拿了上来。
“有请王爷朝着新娘的花轿上射出三支箭。”府上的婆子弯腰恭敬的向着独孤浩说道。
独孤浩心中满是不情愿,看着婆子递上来的弓箭,他有
一股要将弓箭射向花轿里头顾卿怜身上的冲动,他把眼睛细细的眯起,信手拿过婆子递上来的弓箭,左手拿弓,右手将弓箭在弓上架好,右手向后用力拉弓,头脑理智的他还是把手一错,将弓箭射向了花轿的门边。连续的朝着轿门射出三箭,寓意着驱除新娘一路上可能会沾染的邪气。
顾卿怜听着弓箭射在花轿门前发出的噔噔响声,双手愈发的攥紧起来,心里更加的紧张。
媒婆见着王爷将弓箭射出,忙着躬身走向花轿,她手轻轻撩起花轿帘子,双手搀扶着新娘顾卿怜慢慢走下轿子。
渊王府的大门口,放置着一个黄铜火盆,媒婆一边搀扶着顾卿怜一边小心的提醒她道:“夫人要小心,该过火盆了。”顾卿怜端正着头,用着眼底的余光瞟着,小心翼翼的抬脚迈过火盆,这便寓意着她和渊王独孤浩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迈过火盆,独孤浩站在了新娘顾卿怜的身边,一同的向着结拜大堂走去。顾卿怜的心里开始不住地砰砰的跳动起来,她真的是在和着渊王独孤浩并肩行走吗?真的是要嫁给他了吗?此刻顾卿怜的心里仍旧是有些不敢置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婚礼司仪宽
厚敞亮的喊声,顾卿怜同着渊王独孤浩一一的行礼拜堂完毕,最后由着媒婆搀扶着走入了洞房。
望着顾卿怜身着凤冠霞帔的俏丽身影,渊王独孤浩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纵使她是宁国侯顾南亭的女儿不假,可是她只是一个庶出的姨娘生出的孩子,身份卑微。虽然她的外祖父也是礼部尚书侍郎,可是和着大小姐顾卿云三朝元老的外祖父安国侯比起来,简直是相差甚远。
况且如今顾卿怜的母亲已经被宁国侯顾南亭贬去为奴,礼部尚书侍郎更是觉得女儿丢尽自己的脸面,对着顾卿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