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着秦朔拦在门外,宁国侯顾南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他自己再也没有了昔日在朝堂之上的冷静与淡定,大声的斥责起下人,“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的吗?怎么会突然间肚子痛起来?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此时的顾南亭显得既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女子生产时,规定是不允许男子私自进去的,倘若进去就会对该男子招来厄运。
同样站在屋外的奴婢见着侯爷发起火来,吓得都跪在了地上,向着侯爷解释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吃过晚饭还好好的,只是她在外得了一道香,在屋内点了起来后,就开始肚子痛了起来,最后竟然见了红,奴婢们这才慌慌张张的忙着去请大夫过来。”
听见下人们如此说道,侯爷顾南亭更是大为震怒,“什么香!自从夫人怀孕后根本就是将所有的香都收了起来,怎么会有香!”
底下的奴婢从来没有见过侯爷顾南亭如此的震怒,吓得
大气都不敢再出,生怕侯爷发怒将罪责怪到自己的头上。
秦朔见着侯爷顾南亭如此大的火气,出口宽慰起他道:“侯爷不用担心,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上天定会保佑她相安无事的。”
自从那日自己召见周秀秀之后,没多久就传来了她有喜的消息,刚开始秦朔还以为她早已经将对自己的许诺抛到了脑后。可是眼下,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她也许是在帮着自己。如此想来,这结局倒是显得有些不言而喻了。
可她还是不得不一味的安慰着顾南亭,逐渐的让他冷静下来。
一会,屋内的门被打开了,大夫满脸汗水的走了出来,侯爷顾南亭见着门被打开,立刻起身走了上去,焦急的询问着大夫:“大夫,周夫人如何?”
见着侯爷用殷切的目光望着自己,大夫脸上的汗更浓密了,他用手紧张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回侯爷的话,臣已经尽力了,可是这夫人的肚子缩的太厉害,胎儿还是没有保住。”说完起身就向着侯爷顾南亭行礼,让他节哀顺便。
站在一旁的秦朔听着这话立刻走进了屋内去查看,不一
会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向着站在门外发呆的宁国侯顾南亭说道:“侯爷还请节哀。周夫人说着想要见见侯爷。”
说完,她就忙着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起屋子里的东西。这时宁国侯顾南亭也回过神来,他神色悲伤,萎靡不振的向着屋里走去。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中间定是有什么隐情,他要向周秀秀将事情问清楚。
床上,周秀秀满脸的汗水,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起来,见到顾南亭走了进来,她忍不住内心的悲恸,兀自的向着侯爷顾南亭大哭起来,一时脸上梨花带雨,惹得侯爷更加的怜爱起她,将她一把搂在怀里,用手轻拍着她表示安慰。
“侯爷,孩子没了,奴婢的心里好生难过。”周秀秀从着顾南亭的怀里出来,轻声的抽噎着说道。
“其实在我的心里何尝不是同你一样难过,本来我还想着你能给我添下一位男孩,他一出生我就封他为郡王。可是现在…”侯爷顾南亭拍了拍她,安慰着周秀秀。
“孩子还会有的,你不要过分伤心。”
“可是侯爷,都怪着奴婢不小心,孩子才没了!”周秀秀显得十分愧疚的模样对着顾南亭说着。
“要不是奴婢收了那香…只是奴婢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香的缘故。”周秀秀言语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同着侯爷顾南亭说。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同我遮遮掩掩。”见着周秀秀张口有些结结巴巴,似乎口中是另有隐情,侯爷顾南亭更是焦急起来。
这是周秀秀用衣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让着顾南亭诉说起来,“奴婢今日去花园中闲逛,路上刚好遇见一位婢女,自称是白氏的贴身侍女,手中拿着香料经过。我闻着香料味道极佳,便问她这是什么香,她说这是白氏家里祖传的一种香料制作而成,有着宁神安胎的效果。我是真的喜欢那香料,便要了一些回来。谁料,回来点上后,刚开始还只是觉得有些燥热,肚子有些发紧,可是后来竟然开始疼了起来,奴婢这才慌张了,赶忙吩咐着下人去叫大夫,可是,还是滑了胎小产了。”说完,周秀秀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惹得宁国侯顾南亭一阵心疼。
“来人,去叫大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顾南亭大声的吩咐着下人,他倒要看看究竟这香是不是使得周秀秀滑胎的罪魁祸首。
不一会的功夫,刚才为周氏安胎的大夫便过来了。
“不必拘礼,你且看看,这香究竟是由什么制成的?有什么作用?”顾南亭直接的对着大夫发了话。
大夫将香料接到手里来,仔细的观摩半天,又轻轻的用手揩下一些粉末,仔细的放在鼻子上闻起来,不禁大惊失色。
“侯爷,这香里面有一味药材,臣辨别不出。可是除了这味药材外,其他的香料皆是一些容易让人动情躁动的药材,若是点起来,量小只是轻微的让人动情,要是量多,只怕是,只怕是会引起胎象波动。周夫人本着就体质孱弱些,这胎脉动静太大,就容易滑胎了。”大夫认真的向顾南亭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