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阵子,就是顾卿云该行周岁及笄之礼的日子了。及笄礼,俗称上头、梳头。是古代女子的成人礼,举行于15周岁之时,举行了及笄之礼就标示着女子已到了婚嫁的年龄。
在本朝,及笄过后,自家父母便都会开始着手为女儿物色起如意夫婿,以结两家姻缘之好。朝中的王公贵族,更是将门第出身作为自家儿女婚姻的首要条件,借此来巩固自身在朝野的地位权势。
没有谁会比秦朔更希望顾卿云有个好的归宿了。这些日子,白以沫因为伤在身,安静了下来,自己作为当家主母,府上的大小事务又操持了起来,她更是早早地就将女儿的及笄之礼所需要的物品一应准备好。
见着自己的仇人白以沫安静下来,顾卿云的日子就轻松了许多,每日在屋中读读诗词歌赋,在院中喝茶赏花,吩咐厨房做些自己爱吃的糕点,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大小姐,夫人的贴身侍婢倚琴过来拜见小姐。”暮春向顾卿云禀报。这些日子,大小姐的心情十分好,日日出
来喝茶赏花,对下人也是脸上有了笑容,和颜悦色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冰冷着一张脸。
“传她过来。”顾卿云放下手里的茶杯,心里想着定是母亲秦朔有事传她。
“奴婢拜见大小姐。夫人让奴婢过来传话,请大小姐过去,夫人有事要与大小姐商量。”倚琴低头禀报。上次倚琴被侯爷顾南亭冤枉责罚打一百大板,重伤在身卧床不起,多亏了顾卿云叫人送来的药,倚琴才这么快的恢复。
倚琴心里对着她满是感激,这次更是亲自过来传话请她过去。
“知道了,你去告诉母亲,我这就过去。”顾卿云吩咐着,自己起身进屋,叫紫夏为自己拿一件披风,披上往母亲秦朔的院子走去。
不知不觉已进入了秋后,天气已渐渐转凉。不知母亲找自己所为何事,一路想着,顾卿云就到了秦朔的院中。
“夫人,大小姐来了!”下人们忙着上前禀报。
“云儿来了。快进来吧。”秦朔张罗着女儿坐下。
“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十五岁生辰,该举行及笄之礼了。”秦朔向顾卿云说着,眼看着女儿如今成年,出落得
亭亭玉立,肤如凝雪般白皙,两眼如双瞳剪水般灵动,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简直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这些日子,母亲将你及笄之礼需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且随娘过来看看。”说着,秦朔引着顾卿云向屋内的桌自走去。
圆形的大桌上,一套纯白色的棉布中衣,整齐的折叠着。还有一套粉色襦裙,上面绣着金丝花边,裁剪得当,上边略显收紧,下面是宽大的裙摆,想必这裙子穿上襦裙便如蝴蝶轻轻起舞般飘逸美丽。襦裙上面摆放着一支精美的紫色翡翠长簪,和粉红色的襦裙相得益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精美的发饰,金色的步摇,小巧玲珑的耳环精致的戒指等等。
望着桌上母亲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些,顾卿云有一丝感动:“多谢母亲早早为女儿准备下这些。”
“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够觅得如意郎君,过得幸福。”
“除了这些之外,还需要有一面铜镜,一盆百花水,一瓶茶油,胭脂水粉红线等等,这些到时候再准备就是了!”秦朔继续说道。
听着母亲的话,顾卿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庆幸。幸亏当日独孤尘相助,母亲现在才有心思为自己准备这些,以前的愁容因为白姨娘的败落也少了不少,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转眼就到了顾卿云及笄的日子。宁国侯府嫡女及笄,诸多王孙贵族前来参加,场面十分热烈,大家都想一睹宁国侯顾南亭女儿的芳容。
宁国侯顾南亭作为主人早早立于东面台阶上等候众多的宾客,有司托着盘子站在西面台阶下,众多客人则先立于场地外等候。
顾卿云沐浴完毕,换好母亲准备下的采衣采履,安坐在更衣间内等候入场。
此时,外面的乐师开始演奏起及笄前的音乐。
随着音乐声音演奏起来,在外等候的宾客由着下人引入相继入场。今日是宁国侯的嫡女及笄之礼,竞相惹得诸多的王公贵族前来,就连着逍遥王独孤尘和渊王独孤浩也过来了。
宁国侯和自己的正室秦朔作为今日的主角顾卿云的父母,共同上前迎接着来参加及笄之礼的宾客。
虽然说秦朔并不得夫婿顾南亭的宠爱,可是依着王侯世家的规矩,这般重大的典礼还是要正室陪着自己一起,而府里的其他姨娘们,不管平日里多受宠爱,此时也是上不得大台面的,只能坐在底下静静地观礼。
宁国侯和秦朔向着每一位前来的宾客行着正规揖礼,对方也行礼表示回敬,随后由着下人们指引安排入场,在观礼位上就座。
这时渊王独孤浩和着独孤尘一同走上前来,顾南亭赶忙上前行礼,“臣参见二位王爷,今日小女及笄,二位王爷能前来,真是使得府上蓬荜生辉。”
“宁国侯严重了,今日能过来参观大小姐及笄这么重要的事情,才真是我和逍遥王的荣幸。”渊王面带笑意,谦恭的同着宁国侯寒暄,一旁站着的逍遥王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