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道袍中的东西被众人强行翻出,孙正挣扎着站立起来大声为自己辩解道:“想不到侯爷是如此蛮不讲理之人,竟做出搜身之事!”
顾南亭见到从孙道士身上搜出的巨额黄金,眉头紧紧的皱起。
一个清闲道士,深夜不睡觉,而是随身携带如此多的金钱在花园中闲逛,不由更加的怀疑他了。
不顾孙正指责自己,顾南亭厉声喝道:“那我倒是要听孙道士说说,如此巨额的黄金,究竟是从何而来?”
见到顾侯爷突然问起自己黄金的来源,孙正眼神闪烁的说道:“这,这是贫道平日为王孙贵族府上做法事所得,此事和倚琴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简听起来简直是欲盖弥彰,恐怕这盆脏水无论如何还是要被泼到母亲和自己身上了,顾卿云冷笑到。
“是吗?你们二人还要狡辩!来人,先将婢女倚琴给我拖出去打三十大板。”顾南亭下令发落起倚琴来。
听见侯爷要将自己拖出去打板子,倚琴吓得捣蒜般磕起
头来:“侯爷饶命啊!此事真的是不关奴婢的事啊,侯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眼瞧着倚琴就要被下人拖出去刑罚,秦朔忍不住出口劝夫君道:
“还请侯爷三思,此事孙居士和倚琴的言辞不一,怕是另有隐情。臣妾相信倚琴,还请侯爷将此事查清楚再做定论。”
这三十大板倘若打下去,自己的贴身侍俾恐怕是性命堪忧,秦朔为倚琴担心,出口为她向侯爷求起情来。
顾卿云心里大叫不好,母亲这话不是生生的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此时应该及时将倚琴发落拉出去,撇清自己和倚琴的关系才是,她却还为倚琴求起情来。
她暗地里给母亲使着眼色,可秦朔这时只顾得向顾南亭求情,根本没往她这边看。
“你还敢张口求情?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
顾南亭怒目圆瞪,听着秦朔出口说让自己饶了她的奴婢,他气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杯子被摔得粉碎,茶水溅在了站在一旁的顾卿云一身。
“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圈套?心里嫉妒
白姨娘,合着这道士一起做下了今日的算计。”顾南亭用手指怒气冲冲的指着秦朔问道。
今日之事发生的如此突然,定是她暗地里指使自己的奴婢将白以沫举荐的道士收买,再偷偷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巫蛊娃娃放在了白以沫的院子里。
要不是被下人偶然间发现这道士和侍婢私会,这事情便是做的天衣无缝,瞒天过海了。
秦朔大惊失色,这火什么时候又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吃惊的问道:
“侯爷何出此言?此事又干妾身何事?只是底下的下人晚上见了个面,侯爷何至于对妾身发这么大的火气。”
见到夫君顾南亭难得来自己院子里一趟,自己满心欢喜的出门迎接,谁成想到,竟然因得下人犯了错误被侯爷狠狠斥责,秦朔心里显得有些不满,言辞间尽是不悦。
堂堂安国侯嫡女,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自己的父亲是三朝元老,手握兵权,在朝堂之上地位显赫。自己的哥哥,更是骁勇善战,年轻有为,军功赫赫,被皇上赏赐不断。
可是嫁到这侯爷府,自己虽百般讨好,却还是不招夫君顾南亭和老夫人的喜爱,却让区区一个小妾在府上的地位
凌越在自己之上,她心里不禁感到一丝委屈和不快。
“好你个秦氏,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你竟然不知悔改,还出言顶撞为夫。来人,拿笔墨来,我要废掉秦氏的正妻之位,将她逐出侯府!”
顾南亭手指颤抖,指着下人大叫着命令。
什么?听着夫君竟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的回话就要休掉自己,秦朔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眼泪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听到父亲嚷着要废除母亲的当家主母之位,顾卿云立刻下跪,开口为母亲秦朔开脱:
“父亲,万万不可。此事孙道士和倚琴的言语说法不一,这中间只怕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父亲不可因着一时气愤就草草做下判断。”
“刚才母亲虽然言语间顶撞了父亲,可是这么多年,母亲是什么样的习性你还不了解?母亲断不是故意的。”
顾卿云见父亲仍旧铁青着脸,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外祖父和舅舅常年征战在外,为着天下太平,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心里却仍然挂念着母亲,时常寄来家书给母亲。父亲,事情在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断不可凭着一时猜想仓促做了决策。万一惹得外祖父担
心,在战场上的担心母亲,决策失误,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父亲顾南亭一贯不喜欢母亲,现在怀疑母亲故意设计陷害白姨娘,万般无奈顾卿云只好搬出外祖父之名,希望父亲能先冷静下来,将事情缓缓再做决定。
顾南亭听着顾卿云说完,想着废黜正室之事事关重大,自己也是刚才怒气之中臆断,匆忙做出决策恐怕有所不妥。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老夫人早已歇下,也不方便再惊动老人家,顾南亭于是下令将那道士关回房中派人监禁起来。起身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