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屋内,白以沫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霎时声泪俱下。
“妾室白以沫不孝,自身愚钝犯下错误,被罚禁足房内,潜心悔过。恰逢老夫人碍病,昔日备受老夫人恩宠,却在抱病之时不能在身边服侍以尽孝道,妾室愧疚至极啊!”说罢,便低下头向老夫人磕头请罪。
在坐的夫人和小姐,看到白以沫情深意切的磕头请罪,无不动情,不自觉的将期许的目光投向了老夫人。
此番情景,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化。更何况是上了年岁的老夫人,往日深得自己欢心的儿媳和孙女此刻跪在自己面前忏悔,老人的心早就软了下来。
“快起来吧,地上凉,小心再受了寒气。”老妇人关切的下令让二人起身,又吩咐下人给白以沫母女添置椅子坐下。
“多谢老夫人宽恕。”白以沫这才在顾卿怜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由于跪久的缘故,双腿麻木有些受不住力,白以沫险些跌倒。
秦朔坐在次于老夫人下方的的位子上,冷眼看着故作可怜的白以沫,想着上次白以沫收买傅大夫迫害自己之事,心中气愤,便只是冷言瞧着,并不作声。
“白姨娘可小心些,别再摔倒了。刚才跪了这些个时辰,腿都麻木了吧?快就坐吧,别再让奶奶心疼了。”顾卿云一反常态的顺着奶奶的心意关心起了白以沫。
白以沫听到此话,楞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多谢大小姐关心”说着一瘸一拐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以沫的座位位于正房妻子秦朔的对面,因得她平日里深得老夫人宠爱,便紧挨着老夫人身边,方便伺候。
“老夫人的头昏痛毛病如今可好些了?儿媳在禁足期间听闻老夫人犯了头痛的消息,便寝食难安,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老夫人的身体。”
刚刚坐下,白以沫拭去眼角的泪水,十分关心的询问起老太太的病情。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有你在身边服侍惯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身边的这些下人用的都不称心。病情好的慢了些。”
老夫人见到儿媳对自己如此孝心,满心欢喜,大为赞赏
。
听到老夫人此话,白以沫起身,帮着老夫人揉起了太阳穴,“老夫人这样可好舒服些?”
“嗯,还是你伺候的舒服,称我的意!”
说罢,目光向底下一众夫人小姐扫去,最后瞧见了身边的顾南亭正妻秦朔,秦朔并不愿看白以沫献媚老夫人,将脸朝向了一边。
看到秦朔将头转向别处,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地斥责起众人:
“你看看你们,都和以沫学着点!让我也少生些气!”
见老夫人突然发起了无名火,下面坐着的众人吓得急忙起身,“是妾身(孙女)的不是,还望老夫人保重身体要紧。”
白以沫见到此情景,满心的欢喜,面上并不表现出来。看来在老夫人的心里自己的地位还是和以前一样重要。
前写日子,虽然被夫婿下令禁足,可是自己早已布下棋局,只等着出来好好施展一番,这一次,自己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断断不会再便宜了顾卿云母女!
“老夫人切勿动怒,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白以沫细
声出口劝慰拉太太。
“老夫人好端端的突然犯起了头痛的毛病,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大好。儿媳倒是有一法子,只是不知该不该说。”白以沫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身站到老夫人的旁边。
“哦?有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听到儿媳说有法子可以帮助自己的头痛病,自己也不禁来了兴趣。
“最近府内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有几日就是中元节了,妾身想,也许是府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夫人您看要不要请个道士进府,做场法事?”白以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老夫人的意思。
“一来,可以散些冥钱慰问亡灵,消除怨气,也是行善积德。二来,府上不好的东西散去了,府内气运自然上升,想必夫人的病也会好的快些。”
见老夫人没有反驳自己,白以沫一口气把脑子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窥探起老夫人的态度。
斟酌许久,老妇人才开口道:
“如此也好,提前做场法事,省的中元节时府上再招来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见到老夫人点头同意了自己的主意,白以沫心里不禁暗
喜,趁热打铁,开始了遂毛遂自荐:
“妾身刚好认识城内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士,此人师承天真道士张仙人,对于识术做法之事甚是精通,平日里城内的官宦人家要作法事邀请他,都需要排队等候。”
白以沫一口气把话说完,把这位自己认识得道高人向老妇人强力引荐。
“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将此事交待完毕,老太太感觉有些疲惫,便叫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
回去的路上,顾卿云脚步轻盈,踏着脚下光滑的鹅卵石,狐狸终于熬不住,漏出尾巴要开始施展计谋了…
等的就是这一天!
本来以为要到白以沫禁足期满以后,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从老夫人屋里出来,秦朔急忙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