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院和后院隔的这么远,我便是只来马府两次,也不会走到前院去,你说这有不有趣?”
谢元娘笑了,“平日里你马姐姐与曹姑娘好,许是曹姑娘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孔墨砚在一旁听着,却陷入了沉思。
她与曹姑娘好,衣裙却染了血迹,马姑娘与曹琴好,却也被算计了。
她虽然不懂得这些个弯弯道道,但是这件事情却看出来曹姑娘是想算计什么事,却没有成。
想到那个待她热情的曹琴,砚姐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谢元娘一直注意着砚姐的举动,看到她的反应后很满意,能想得明白就好办,日后也不会吃亏。
今日三皇子到府上来,曹琴却跑去前院,为何?谢元娘也没有想到曹琴会有这样的想法。
人心隔肚皮,人的心最复杂。
马府里,将人都送走了,只有曹琴还没有走,她一脸的尴尬,“之前急着换衣裙,也没有多想,好在遇到了伯母,不然真要丢人了。”
马映霜笑了笑,“人在慌乱的时候总会出差,你我又不是外人,不用再解释。”
曹琴笑了笑,“今日你兄长带了什么客人来府上?我记得他极少有交往的人?”
马映霜笑了,“我还不知道,他只让人带了话过来,却也没有说,姐姐若是好奇,我现在就让人去问问。”
曹琴忙拦住她,“我只是随口一问,妹妹还当真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马映霜笑着将人送到府门口,看着人坐上马车走了,才去了母亲的院子里。
“若不是你让人告诉我盯着一些,今日可不就要弄出错来了,万一冲撞了那位,也会让人觉得咱们府上没规矩。”马夫人摇头,“纵是咱们家的女子不是大世家出来的,却也没那个脸皮到处乱闯。”
马映霜知道母亲在说什么,“母亲,到底今日来的客人是谁?”
她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能让这些人得了信而舍了脸到府上来。
马夫人看着女儿,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你兄长的同窗。”
这话明显是在敷衍她,马映霜知道多问也没有用,便也不在追问,至于母亲说的曹琴那边,只当别人都没有长脑子,她爱蹦哒便蹦哒吧,又不痛不痒的。
而这一日马映霜过生辰的事情,却在私下里传开了,主要是有谢元娘参加。
谢元娘刚一回金陵城,次日就出来露面,原本就是个让人议论的话题,自然是少不得又议论一番。
孔氏也听说了,还听说赵首辅的孙女也去了,去的只有几个世家姑娘,身份却都不低,她暗下拧着手里的帕子,当天就告诉两个女儿准备一下,明日去孔府拜见。
谢老夫人那边自然有人给她送信,她听了之后闭上眼睛继续念经,什么也没有说。
次日,孔氏带着两个女儿加上鸣哥去孔府,不过到了孔府的时候,却发现孔府的大门敞开着。
孔氏微微一愣,门房那边已经迎了上来,“姑奶奶回来了。”
“这是....有客人来?”
“回姑奶奶的话,是二皇子代圣上来探望老太爷了。”
孔氏低呼一声,立马觉得失态了,又板起脸来,“我先去母亲那里吧。”
马房哪敢拦着,将人情了进去。
孔氏一路快步到了母亲的院子,丫头通报的话刚落,孔氏带着两女一子已经进来了。
她面带春光,“母亲,我还着孩子们来给你请安了。”
这笑声,还有这欢快劲。
孔老夫人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不过看到三个孩子,面上却有了笑,招手让三人到她的身边来。
先是寻问了惠姐,又是问了鸣哥在族学里可习惯,最后才目光复杂的看着谢遗姝,“你便是姝姐吧?”
谢遗姝直接跪了下来,行了跪拜之礼,她做这么大的礼,到是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谢文惠的脸也涨红,带着鸣哥也跪了下来,“到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如妹妹,让外祖母失望了。”
孔老夫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愣过之后,又恢复了一脸的和蔼,“都起来吧,你们都是好孩子。”
并没有独夸谢遗姝。
谢遗姝暗下怎么和她看的那些电视剧不一样?按理说她这么懂事,怎么也要格外多看她一眼,或者多喜欢一些。
难不成她做错了?
孔老夫人原就觉得这个后寻回来的外孙女心思深,如今见了她这样的作派,越发的不喜。
将自己的长姐与弟弟都可以拿来做自己的垫脚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在接下来的场面,孔老夫人只和惠姐与鸣哥说话,并没有和谢遗姝多说一句。
谢遗姝也不在意,她却想着刚刚门房那边说起的二皇子的事,她从身边半兰那里打听过,二皇子如今已成亲多年,却无子嗣,听说当今圣上只有两子,三皇子虽是皇后所生,却才十五岁,相比起来谢遗姝更好奇大一些的二皇子。
这边孔氏来了,孔老夫人纵是不喜欢,却也不想让元娘和惠姐鸣哥之间的关系远了,所以也让人去叫了砚姐元娘及光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