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春闱之后吧。”谢文惠心里想着旁的事,“这几日玩娘到也安稳了,呆在院子里也没有外出。”
“她哪里是闲得住的。”孔氏不以为意,“昨儿个任府的贴子送到府上来,不知给她送了什么东西,自己关在院子里看呢。”
谢文惠挑挑眉,不动声色道,“元娘与任府走的到是勤快,我见母亲与任夫人也谈得来。”
孔氏立马就明白女儿要说什么,她笑了笑,“任夫人是好,只是太过圆滑,到底是小家子出来的,浑身透着市侩的作派。”
这就是任家没有入眼了?
谢文惠便放心了,说到底,她还是不希望谢元娘嫁入任家,毕竟任家将来要出一位侍郎,只是一时之间黄了顾庭之的事,谢元娘到底要嫁入什么样的人家,谢文惠心里也没有谱。
“待春闱之后,让你父亲在这次的学子里面寻个好的,眼看着今年你就要及笄,亲事也该订一下了。”孔氏说起女儿婚后事,便觉得无力。
儿子太小,帮衬不上姐姐们,丈夫又被降职,孔氏要了一辈子强,却总是事与愿违,不遂其心。
谢文惠立马道,“母亲,女儿还想多陪在你和父亲身边几年,亲事的事情不着急。”
重生回来,今日还没有大展拳脚,怎么就能嫁人了?
再说以现在的身份嫁人,又能嫁个什么样的好人家?不过是些平收出身的学子,或是小门户家的人,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心中已有了选定的人,今日自是要努力靠近他。
孔氏笑了,没有多说,只当女儿说自己的亲事是害羞了。
青山院那边,谢元娘看着昨日任蓁蓁送回来的福袋,眉头一直紧拧着没有松开,令梅端了茶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一幕,一边摆茶一边劝道,“姑娘,你盯着福袋都两天了。”
再看下去都魔怔了。
“你那日送福袋时,任姑娘真的很高兴?”谢元娘实在不明白,高兴怎么又还回来了。
令梅回想了一下,“奴婢送过去时,说姑娘特意为任姑娘求来的,任姑娘很高兴,还说改日亲自到府和姑娘道谢。确实是这样,没有错啊?至于为何又退回来,奴婢也不明白。”
醉冬从外面进来,“姑娘一番好意,任姑娘一句解释也没有就把东西退回来,奴婢看日后不来往也置。”
难得一向沉稳的醉冬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是个护主的。
令梅也认同,“醉冬姐姐说的对,任家也太不识举抬,福袋岂是一般人能求来的,又是姑娘亲自求的,再是不喜欢,也要上门给个解释才是。”
谢元娘想着任显宏,哪里还会计较这个,分析了两天,她觉得任蓁蓁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任夫人又极喜欢她,也不会这样做,何况做为一个母亲,便是盼着儿子好也会留下福袋,那么最后一个可能就是任显宏的主意了。
“等春闱过后再说吧。”谢元娘将福袋收起来,心里盘算着明日送大哥去考场,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任显宏。
想了想,谢元娘还是不甘心,吩咐令梅,“你出府一趟,去铺子里找何二,让他明日早早的去任府盯着,待到了考场那边看到任家的位置,便到考场旁的状元柱守着。”
令梅那日听到姑娘说爱慕之人,就一直想着这事,今日见姑娘的作派,也明白了姑娘是真的看中任公子了,便也不多问,转身出去了。
任家那家任蓁蓁红着眼圈,任夫人神色也不好看,还是忍着气劝女儿,“你大哥整日里把规矩放在嘴边,若是你求来的福袋他定会拿着,可到底是别的姑娘求来的,他一向恪守教数,哪里会戴在身上。”
“我是明白这个,可不戴就不戴,还让人还回去,这让谢姐姐怎么看我?弄的女儿现在没有脸见谢姐姐了。”任蓁蓁一脸的委屈。
任夫人即心疼女儿又心疼福袋,搂着女儿在怀中,宽慰的同时又忍不住骂了儿子几句,到底想着明日就要春闱大考,也没有找儿子到面前来训斥,任蓁蓁亦明白这个理,这事母女俩才压了下来。
三月初九,三年一度的春闱拉开帷幕。
每三年一次的春闱,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考核内容有四书文、五言八韵计、五经文及策问。
考中者为贡士,第一为会元,择优为进士,四月进行殿试,择出一甲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谢元娘记得前世中状元的是贾乘舟,又是侯府嫡次子却娶了谢文惠,这样好的喜事降到谢府,便是嫁入顾府的谢元娘也为姐姐高兴,可谁能想到这么好的婚事,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坐在马车里,谢元娘的目光落在谢文惠的身上,她在奇怪前世贾乘舟一个侯府勋贵子弟,为何会娶一个五品主事家的女儿,若说是看上谢文惠的文采,这样的理由,重活一世,谢元娘却是不信的。
想到前世贾侯府突然出事,谢元娘心一凛,难不成谢府有什么让侯府惦记的东西?
便是坐在那里望向窗外的谢文惠,心思也不在身上,同样想着前世的事情,贾乘舟明显对谢元娘的兴趣更浓一些,前世为何要娶她?
与贾乘舟虽做夫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