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虽是这么说,却没等白元氏同意,便询问道:
“之前奶和大伯都说,是我爷爷弥留之际,因为糊涂才把方子交给我爹的。可大伯娘也说了,你们一家常年在镇上生活,倒是我爹娘对我爷极为孝顺,并且一直照顾在病床前的。而我爷躺在炕上大半年才去的,大伯娘又是怎么知道我爷不是那个时候就把方子给了我爹的?”
“二姐你在说啥呢?爷啥时候给过爹方子?那明明都是你自己捣鼓出来的。”白薇急的的喊了一句,怕白灵把事情弄麻烦了。
朝白薇眨了眨眼,白灵看向白元氏,又问道:“瞧着大伯娘对方子的事,比我奶还清楚,要不大伯娘你们先回家去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我爷到底留了多少方子,一次性的都要回去好不好?”
白元氏嘴角几乎不可查的抽了一下,假笑道:“我这也是听你奶说过,要不哪里晓得这事。我就听说你爷留下一张方子,没有别的了。”
见白元氏说话还在留活口,白灵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可眼中却是森森的冷意。
大房的人不是好东西,白元氏更是其中之最。
自觉秀才女儿的身份高人一等,白元氏对三房人的态度,和对待下人没有区别。
“大伯娘真的不仔细想清楚了?毕竟大伯娘可是长房长媳,按照我奶和大伯的意思,我爷留下来的家业都该是大房继承的,换句话说迟早是要交到大伯娘手上的。”白灵说话间,不经意的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好心的提点道:“我爷能留下这么珍贵的方子,说不定还留下其他的好东西呢。”
“那个镯子,你手上的镯子就是你爷留下来的,说好了将来要当做传家宝,留给长媳的。”白老太经常去镇上,虽看不出玉石类的好坏,却也知道价格不菲,立即大喊出声。
白元氏觉得白灵的举动不对,可还没等想清楚,便听到白老太脱口而出的话。
再见白灵似笑非笑的神情,白元氏心里隐隐有不安浮现。
“大伯娘,你也这么说吗?”白灵很配合的露出手腕,让众人看清楚她的玉镯。
“老大媳妇,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玉镯,都是你爹救了那个贵人的时候赏的,不会有错。”白老太怕白元氏不配合,忙抓着她的手腕,拼命的递眼色。
“奶,你的眼睛咋了?要不要看大夫?我二姐和同济堂的陈老学过些医术,给你看看也成,不收你诊费。”白薇扬声道。
不少人都看到白老太的动作,听白薇这么说,顿时笑声一片。
白元氏眉头微蹙,推开白老太的手腕,朝白灵浅笑道:“我也是昨天才晓得你爷还留下了东西,具体的并不清楚,你还是问你奶吧。”
白灵也不为难白元氏,而是把玉镯摘下来,看着白老太问道:“奶,你确定这个玉镯是我爷留下来的,可晓得这玉镯上有啥记号?我爷一共留下多少东西,奶都说清楚了,要是我家没有,我爹娘那么孝顺,也得去买回来给凑齐了不是?”
白老太刚要说话,白大树便沉声道:“白灵丫头,你别东拉西扯的,咱们现在说的是方子的事。”
“大伯这话说的有趣?不管是方子、作坊,还是这玉镯子,我奶可都说是我爷留下来的,还不行我们问个清楚了?要不然我们家以后置办点啥,我奶都来说是我爷留下来的,都得是大房的可咋整?大伯倒是得着好了,我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白薇呛声道。
“老三,你们家还有没有规矩了?娘们才喊完,又让这些丫头片子咧咧个没完?”白大树摆出长兄的架势,冲着白三树大喊道。
白三树被吵的头疼,只想快点把事解决了,根本不在意白大树的想法。
“三房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靠几个丫头赚回来的,要不然连冬天都熬不过去。家里的事,丫头们都能做主,便是家里置办的产业,也有这几个丫头一份,他们当然有说话的资格,这便是我们三房的规矩。”白三树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回道,不想再去看白大树那张虚伪的脸。
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白大树,更加的瞧不起白三树。
可其他人听了白三树的话,心里却是横生各种念头,许多人看向白家几个女儿的眼神都热切起来。
“奶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过了今日,奶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数清’我爷留下来的东西。”白灵把视线落在白老太身上,竟有些感谢她的贪婪。
“你爷留下来的东西多着呢,除了方子和这个玉镯子,还有好几支银簪子,一千两的银票。”白老太信口胡诌之后,立即眼神放光的喊道:“好啊,我说你们咋有银子买地,又盖房子和作坊的,那一千两银子也被你们偷了!”
白三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老太,脑子里一片轰鸣。
别说白三树,就连村民们也都是见鬼的表情看着白老太,不知道她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要把三房的财产都占了,还得把人都卖了的节奏。
“呵,奶可想清楚了,就这些东西是吗?”白灵询问道。
“对,就这些。”白老太梗着脖子道。
“爹娘,大姐,还有你们三个,把身上的戴着的玉饰啥的,都拿出来给族长爷爷他们过目。”白灵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