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村长开口,海子媳妇就气笑了,“陈静你咋好意思说这话?当初三房收全村人的栗子的时候就说过,栗子要是放不好了发霉,就得马上扔掉,要不然会吃出事的。你家里明知道自己卖的栗子有问题,还敢卖十五文钱一斤,那是你爹娘他们黑了心肝,不抓他们抓谁?”
“关你啥事?白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帮着他们说话?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就这么向着三房,咋不给三房舔鞋底去呢。”陈静一着急,便指着海子媳妇骂了起来。
海子媳妇比陈黄氏小了一两岁,被一个小辈这么骂,气的脸都黑了。
“三房没做错,啥叫我向着他们?你这丫头说话咋这难听呢?”海子媳妇不想和一个小丫头骂架,和白万氏说了两句后便回家了。
陈静在村长家又哭又闹的,最后把白万氏气的直接把人给撵出去了。
“以后别再进我家门,大的没好心,小的也不让人省心。你爹娘做错事,该赔银子就赔银子,我当家的就是个村长,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啥人都帮衬。”白万氏气的也不轻。
村长不愿意管陈家的事,便一直在屋里没出来。
白鸿运正在编草鞋,农家娃少不了下地干活,穿草鞋也能省着点。
“爹,陈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鸿运低头干活,说了这么一句。
“你咋看?”村长有意让自己的小儿子接班,这才一直拘在家里带着。
“咱们南山村在十里八村虽然不富裕,也大多都是外来户,可在外头的名声还不错。陈家这回把坏名声都送到镇上去了,以后南山村的人出去还不得被指指点点,往小了说会影响姑娘小子嫁娶,可往大了说,以后南山村的人想出去干点啥都难……”白鸿运分析着自己的看法。
外头,白万氏不知父子俩在说什么,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句:“我去趟三房那边,和他们家说一声,省的陈家过去闹腾。”
不得不说,白万氏还真的猜对了,陈静在村长这没辙,就带着兄弟姐妹去了三房闹,想要逼三房替自己爹娘去坐牢,给那些吃坏了的人赔银子。
白薇气的直接拿棍子赶人,两只小奶狗也撒欢的追咬,这才吓得陈家的几个娃儿不敢再登门。
白老太在知道这事后,到处说三房的不是,话里话外都是陈家冤枉。
可村民们因为板栗也赚了不少钱,哪有人附和她,倒是没嫌弃波浪来,厌恶白老太的人也越来越多。
五日后,陈家兄弟两家人才被放出来,身上却有不少伤,显然被用刑了。
而陈家兄弟前几日乐呵呵的数着每天赚了多少,不过几日的功夫,不但卖出去的板栗要全额退回去,还被不少听到信儿的人讹了一笔。
再加上给那些吃出事的人家的补偿,这两家人怕是把老底都花出去了,自然把这笔账都记在三房头上。
白灵并没有刻意关注这些,自责的情绪也在患者康复及家里的忙碌中淡去。
“村长伯伯,这是我们家做的松花蛋,送过来给您家尝尝鲜。”白灵笑着把小篮子递给村长,解说道:“吃的时候,把外面的东西弄掉,浇点醋拌着做下酒菜,或是煮粥的味道也不错。”
“松花蛋,这名字可是新鲜了,一会让你伯娘弄两个尝尝。”村长很聪明的没问松花蛋是怎么做的,白灵若真的想让出方子来,自会说的。
“成,那我就走了,伯伯忙着。”白灵起身,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村长家的位置在村子中央,白灵是先给族长等人家送的松花蛋,这会倒是得绕半个村子才能回家了。
提着空篮子,白灵并遇见熟人,倒是省着和人打招呼。
可白灵走了一半的时候,却险些被东西砸到,好在她闪躲的快。
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的陈静,白灵眼底的冷意消退了几分,懒得搭理对方。
“不要脸的小蹄子,都被旺财哥退婚了,还缠着不放,你咋那么不要脸呢?”陈静扯着嗓门骂道。
“你脑子有病吧?”白灵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静,“你稀罕张旺财,那就想办法让人家娶你,和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抽的哪门子风?陈静我警告你,以后少把我和那张旺财扯在一起,我嫌恶心。”
原本以为陈静是为了家里的事才和自己过不去,听完陈静的话之后,白灵那点及不可见的歉疚感顿时消失无踪。
陈家会有今日的境地,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也难怪会教养出陈静这样的闺女。
白灵回了一句便想要离开,可陈静却发疯似的,拎着一根木棍就跑出院子,追着白灵要打。
“你疯了吧!”白灵堪堪躲过之后,只得快步跑着,免得被陈静给打到。
“让你巴着旺财哥不放,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旺财哥就会娶我了。都是你们三房害的,要是你们去认罪,我家就不用赔银子,我和旺财哥早就定亲了。”陈静眼睛通红的喊着,使上全身的力气往白灵身上招呼。
原本陈家卖糖炒栗子赚钱的那几日,陈静偷偷的去找过张旺财,和他说过这事,陈家也表示出要求亲的态度。
可陈家最后吃了官司,虽然人被放回来了,却把家里的银子都赔了出去,张家对陈静的态度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