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向，眼中一片冷漠。
她拼尽了全力，抬起手想抓住他，手堪堪抬起，还没碰到他的衣角，便没了力气。
她的眼睛缓缓睁大，努力的想张嘴呼喊他，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她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霍苍……”
她终于发出声音，却细若蚊蝇，不可察觉。
霍苍有如所感，望了过去。
他看到那个捐献者被推向旁边的手术室，有人挡住了捐献者的脸，细细的手腕，召示着那是一个小姑娘。
一个患着绝病无法医治的小姑娘。
他仿佛听到了莫小满在叫他，下意识望向门外，走廊里，却什么也没有。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上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莫小满打过来的。
他怔了怔，却没有拨回去。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他要把她送走了？
她一定恨死了他吧？
不过不要紧，他会去找她，恨也好，怨也好，他相信，以她的性子，一定不会生气太久。
只要她安全，比什么都好。
他盯着屏幕上莫小满三个字，连眉目都柔和了许多。
结束了。
今天过后，前尘往事全都了断，他的生命中，只需要一个莫小满。
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离开国境了吧。他重新将手机放回去，脸上那抹淡淡的温情尚未消失。望着南雪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无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