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爷,您现在最好还是别进去,病人的身体要是再被病菌感染,恐怕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你想办法,我现在就要进去看她。”
“……薄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为难?”男人点燃一根香烟夹着放到唇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医生哆嗦着问道:“您穿着防菌服。”
“拿来!”
很快防菌服拿走了。
少顷,防菌服拿来了!
“带他们下去!”
“我不下去!”
“你有选择?”
“要么给我防菌服,要么我死!”
“你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
“……我的命是不值钱,可是一条人命莫名死在你家里,你确定警察不会深入调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还从来是第一个看见被人威胁活着的。
大家都怀疑他会被撕碎。
“给他衣服!”
“还有我!”陈骁站出来!
“给他!”
拿了防菌服过来!
“别误会,我想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只是我不想杀了你脏了我眼睛!”
“哼!”
三人走近前去。
病床一左一右躺着一个女人,病体苍白。
皆是昏迷不醒。
三人齐齐奔向明婳的床边。
反而对另一病床的女孩子视而不见。
她穿着宽阔的病号服。
手臂纤细,可以看见青褐色浮现的血管。
李洛书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一只更为强势霸道地先捷足先登。
“出去!”
“……”
“我不走,除非你带走我的尸体。”
还没等到薄爷下令,手下就一把夹住两人臂膀。
李洛书瘖痖着瞳眸,大吼:“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但是他们挣扎不了地被带走。
直接被扔进了黑漆漆地下室。
这一听夜里,月色惊人。
病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病人的脉搏突然出现骤停。
这可真是吓死了庄园所有的人。
薄爷更是连觉都不敢睡,时刻紧盯在病床边。
一颗心更是落不下。
连着一周不眠不休的守护,铁打的薄爷也给病倒了。
并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揭被下床。
赤足踩在软毛奉陪的羊绒地毯上。
他二话不说就跑去了病房。
照顾的佣人告诉他,明小姐还没醒来。
倒是小姐今天醒来了!
在花园,说了要见他。
男人手里缠的绷带发炎发肿,大概是他太粗鲁的动作渗出血。
整只手血淋淋。
面前的佣人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再说什么。
看这模样,那位小姐的地位是要一落千丈啊!
薄爷是不会去见她的。
也对,她以为自己是谁?
薄爷是她相见就能见的?
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下面的人只见过明小姐,没见过什么大小姐。
所以对那位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才是鸠占鹊巢妄想后来居上的心机女。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
竟然想着傍男人。
薄爷是一般男人嘛?
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比月光石还纯洁和神圣。
岂是她一介凡夫俗子能碰到云端。
答案不言而喻,薄爷又怎会见她这位小人物。
薄爷雷厉风行拒绝了,很干脆。
可见对她的无情。
佣人又说,对方不依不饶吵着闹着要见他。
誓不罢休。
庄园里闹得很大,全都是汗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奇怪的是,据说这位女孩子舍弃一颗肾救过大小姐。
那么的大无畏。
那么问题来了。
这才一周。
她不止可以蹦蹦跳跳下地走路,还精力旺盛到可以大声喧哗了她的肾受得了吗?
年轻人真是牛批,闹起来真是疯批。
身体棒棒哒!
佣人很难现象,要是被薄爷见到那位不依不饶的大小姐。
不知道会不会一巴掌把他抠墙上。
佣人察觉到薄爷脸上的不耐烦。
赶忙缩手缩脚下去。
后续无可厚非。
听到答案的余心蕾暴跳如雷。
“你跟他说了我是谁吗?余心蕾,我叫余心蕾,小叔叔不可能会不见我啊!”
“你是不是忘提我名字了呀?”
佣人被他抓的手臂疼,拨开她:“说了说了薄爷不见你。”
“他在哪里,我现在去见他。”
佣人也不拦着她,仍凭她跑出花园。
她似乎能知道,她过不了几分钟自己会折返回来的。
菲佣优哉游哉裁剪花枝,好不悠闲。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一朵洛丽玛丝玫瑰还没剪裁完,女孩儿的阴影落在身后。
“我,我不知道路,你,你可以带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