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熏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这样一来,他的人生全完了。从此还怎么在世人眼中抬起头?”
“你想想办法啊?那可是你唯一的儿子,难道你真忍心看到他毁了?”
“我能怎么办?事到如今,还不是他自作自受,要不是他轻率不懂事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本以为他在国外会安心忏悔,哪知他还不让人省心。都是你,无脑地纵容他,现在害了他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是我唯一的儿子,难不成我想他不好?只是单纯地想把最好的给他。”
权夫人义愤填膺:“现在知道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了?从小你忙着工作还是工作有管过儿子?小的时候送给保姆长大了送给学校,成年了送到国外,你有行过做父亲的职责?”
“我……我也是没办法嘛?”权老爷老脸划过自责:“现在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是讨论应该怎么处理这些糟心的事情。”
“能怎么办?”权夫人苦笑:“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了,若是连你亲弟弟都不肯帮忙,你的亲生儿子就等着被广大舆论毁掉吧!凭什么都怪他一个人,他也是受害者,难不成是他想要跟那个女人来往?说不定什么招人妖,都是那女人算计好的。”
“你知道?”
“我就是知道,那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你别乱来,权家现在是已经是多事之秋,要是再被冠上一顶罪状,儿子永远都别想救了?”
“让我看到凶手逍遥法外,抱歉,做不到。”
“你冷静点……”
“放心,那样一个跳梁小丑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权老爷勉强安心下来,安慰道:“最近你想办法将权野熏的财产都转让到容明婳的手上。”
“什么意思?”权伯母似懂非懂:“你怀疑是……容明婳在背后搞鬼,这不可能。”她拒绝地笃定:“她一个死人还能掀起风浪?”
“她是死了,但是她的左膀右臂还没死。”
“你是指容臣……”
“容臣固然宠爱妹妹,可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得罪我们权家,我怀疑的人一直都是……”
“容夫人。”
“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么大手腕?”
那个女人在商场一战成名,将濒死的容氏以一己之力拯救回来。
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爱女如命。
“如果是她的话,除非她知道明婳已经……”
权夫人猛地捂嘴:“如果是她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那个女人本就是疯子,为了给女儿报仇,她甚至不惜犯法。
“既然是她的话,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她对峙,她凭什么这么对付我儿子,她女儿的死,我儿子就算有责任,那也不是全责好不好?爱情不是强求的东西,她不找肇事司机报仇,反而来伤害我儿子,亏我还念及她痛失爱女,同情她,结果她恩将仇报。”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理亏,贸贸然去找她对峙,她必然是不会承认,没有证据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落得个诬陷的罪名。
另外我调查了她近来的行动,生病住院,自身难保了,哪还能分心在容明婳的身上,我一直杜绝她与外界的联系,派去的人回报给我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所以,不一定是她。如果是她,说不定咋们儿子早就不在人世了,她做事的原则就是简单地快很准,不会有那功夫跟你慢慢斡旋。”
“可是如果不是,还能是谁?如此手段通天,动权家的人。”
这也是权老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容明婳没死,动他唯一儿子的人会是他从小尊敬到大的小弟。
那个阴沉却聪明极致的邪魅男人。
忘了时间了。
明婳再次腰酸背疼地从床上醒来。
枕头边凉了,那个将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却不知所踪。
她欲下床,隐约从阳台那边传来压低的嗓音。
烟蒂火红的光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放肆留过。
男人嗓音是餍足的糜丽。
“若是没记错,权氏现在的当家人是我吧。”
“我要他三更死,他活得过五更?”
“我不想在京城看到他。”
“至于权野熏……”指尖弹落一地烟灰,瞟窗外,仰头对望着晨起的朝霞。
那脸印上惑人的光彩,他皮肤极白,就这样看着,犹如被堵上一层阿波罗的神圣光辉。
好看极了。
指腹在落地窗厚重的绒幔一侧,描绘他绝美容颜。
这个男人是她看上的,可见她眼光极好。
这时候系统不装死了。
“他是个难配。”难过的配角。
“那有如何?男主是女主的,男配和恶毒女配才是天生一对。”
“这是什么谬论,我怎么不知道。”
明婳手指停在他妖娆的唇瓣上,像是在怀念某种味道。
眼底噙起**蚀骨的风情。
身为系统都在抖。
这女人……真是足够魅惑。
“没读过书吧?”明婳笑着打量系统哆嗦的小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