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他们做错了,他们认。
女人幽冷地凝着他:“那我等着国师还我清白那一天。”
“本宫就不打扰国师吃斋念佛了,今天谢谢国师!”
门开的瞬间,大量的阳光刺进来,像是要焚烧那些掩藏在黑暗之下的深层罪恶,国师微微眯眼,身形陡然一颤,可怖的冷气沿着脊椎骨爬上。
明婳刚走出国师的房间,三七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担惊受怕问个不停。
“娘娘,国师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奴婢都快急死了,要是你再不出来,都打算带着大队人马冲进去,逼着他逆天改变,什么狗屁国师,我们娘娘明明人美心善,菩萨心肠,他竟敢将娘娘说成那样子!”
“……”
“问题解决了!”
“嗯,我带人进去解决他!”
明婳侧眸:“……”
三七眨了眨眼睫毛,后知后觉发出惊叫声:“娘娘,你说什么?三七没听错吧?”
“嗯!”
“娘娘!”三七激动坏了:“太好了,娘娘终于可以逃脱这该死的宿命轮回了,三七要在这白马寺吃肉喝酒庆祝!”
说就干,她命下面地送来好多陈年佳酿,肉是自带的干肉,不让吃,她就偷偷大口大口啃肉。
心情好,谁也别想阻止她,躲在房间,吃的那叫一个尽兴,明婳没有陪着她。
傻姑娘本来酒量就不高,腌肉烤羊腿被她撕了一办,几杯下肚立刻就迷糊了!
“喝,喝……”
踉踉跄跄被扶上床,还在聒噪不止,嘴里唱着她老家的童谣,闹好久才睡着。
这酒后劲儿太足,翌日都没醒来。
明婳倒是喝得不多,清晨便清醒。
外面传来小声地窃窃私语,女同胞们花痴激动,伸长脖子往大堂望去,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全贴上去。
“好俊美的男人!”
“排场好大!”
“会不会是什么达官显宦,连方丈都亲自欢迎,咋们娘娘才见了个主持。”
“这人谁啊,美男榜第几?”
一群侍女兴高采烈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明婳随意瞥过,只看见一道丰神俊朗的背脊,挺拔颀长,得天独厚的气魄。
黑袍便服加身,不认识。
很快收回视线,隆重步入大堂。
众侍女注意到她,赶紧下跪行礼:“娘娘?”
女人身形一滞,眉梢锁紧凌厉:“本宫说了,在外一切从简,跪拜礼取消!”
“奴婢记住了!”几人赶紧起身。
“行了,守在外面吧,本宫进去上记住香。”
“娘娘……”一个婢女小心翼翼提醒道:“太子今天早上来找您了,鉴于您还未醒来,留下一句话,便回去了!”
“什么话?”
“月黑风高,谨慎出门!”
呵~
“本宫谢谢太子关心,你……替本宫带一句话给太子:“做贼的人才心虚,他要是很闲,今晚本宫的房间外就由他亲自看守!”
不是征求意见,而是截然天成的命令。
侍女不敢迟疑,领命匆匆下去执行。
大堂安静如斯,烟火鼎盛。
特殊原因,限制了人流量,极少有人在今天来上香。
一光头沙弥递来三根烟:“苏施主!”
明婳轻轻点头,上前坐在唯一的蒲团上。
旁边一男人轻阖眼睑,双手合十握着三根香。
“我愿逃脱宿命的枷锁,主宰自己的命运!”
这声音?
男人蓦然睁开眼,待看清面前的女人,眼神顿时亮了。
“你……”
明婳撩起凉薄冷刻的眉眼,平平扫过男人妖俊的脸,顷刻收回视线,陌生人。
“昨天夜里,有只狐狸钻进我的房间,在我的床上偷了点东西,很想找到那只小偷狐狸,不知道主持可否替我算一算,那只狐狸是何方神圣,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它。”
“敢问这位施主,那只小狐狸偷了施主什么东西?”
“这个嘛,自然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主持:“……”
男人斜眼睨着女人的侧脸,轮廓饱满妖异,看了就移不开眼视线。
那目光实在难以忽视,含着似有似无的薄笑。
明婳淡定直起腰脊,看也不看面前正打量她的俊美男人,双手作揖:“大师!”
主持亲自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三柱香插进香炉。
“心诚则灵,只要施主是真心参拜这神佛,一心向善,佛祖不会抛弃每一个信徒。”
“是吗?”明婳嘴角噙着绯红的深意:“那就借主持吉言了!”
转身就走!
“等一下!”
临近门口,被那个男人叫住。
男人五官鬼斧神工的俊美,眉峰刀凿的冷硬,华袍下大步碾压走来,像踩着气势逼人的烈火。
“有何指教?”淡漠疏离的表情。
男人唇角微扯,笑容俊邪:“不知这位小姐可曾见过那只狐狸!”
“没见过!”女人不假思索。
“是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