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纤细的手指指过去。
顾言清顺着看过去,鬼神附体地点头:“嗯,那不是厨房?”
“厨房就在那里,该买的都买了,快去做饭吧!”
顾言清:“……为什么?”
他不是客人吗?来者是客,哪有做饭的道理。
“很明显,你把我的午饭吃了,难道不陪我一份?”
“……”顾言清知道被坑了。
“不愿意?顾老师,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我做!”顾言清永远都说不赢她,任命走进厨房。
里面果真如她所言,应有尽有。
米油盐酱醋……作料青菜肉类还有面条,总之该有地都有。
以前跟明婳在一起时,两人都不怎么会做饭,明婳美其名曰是厨房油盐重,对皮肤不好,所以饿死不进厨房。
他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火都不会开,没办法,女人撒娇,他无力招架,只能身体力行去拜了个厨师,硬是把厨艺学到精湛,伺候女王多变的胃。
似乎想起了曾经,那时候他被强势压着,可他甘之如饴。
顾言清觉得胸口沉闷地,被醋缸泡过的酸涩。
简单做了三菜一汤,清炒白菜辣椒炒肉拍黄瓜西红柿蛋汤。
荤素搭配,食欲大增。
明婳一点都不顾忌身材,吃了足足两大碗,菜几乎都被她一扫而空。
顾言清就这样复杂地看着她吃饭。
吃完,她就跟女王微躺在沙发上,对他发号施令:“孤雁去,滚去洗碗!”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愣住。
唤起以前的回忆,那时候,她嚣张地不得了,被顾言清宠到骨子里,习惯了衣来伸手翻来张口的日子。
这一句随意地不得了,却像踩重彼此的痛脚。
顾言清眼瞳深邃犹如漩涡,沉沉地绞着她。
明婳一点都不觉得抱歉,脸色渐献锋芒:“感谢你今天的大发善心,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明婳!”
男性的嗓音凝聚着阴影,深沉凝着她。
“顾老师,有话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跟人打哑谜!”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在一起两年,她给他的一直都是敢爱敢恨的性子,虽然爱钱,但绝不贪得无厌,她取之有道。
“在我心里,你不是那样的人!”
明婳偏着头,双手枕着下巴上。
听见他的话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眼眸都跟着窜起了雾气,她的笑声氤氲妖艳,像一只摄魂夺魄的狐狸精。
妖娆女人从沙发上站起,视线吸附着他。
只见她身子挪动,走到他面前。
双手按着他的肩头,掌心纹路的炙热温度深入。
眼神**编织着。
双腿跨过他的,板正他不适的脸,灼灼凝着他。
“顾言清,其实我也忘不了你,若是不介意,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她的身形不由分说地做下去,双手藤蔓般攀上他的脖颈。
旖旎的气息笼罩在二人周围,窗外迎来金色的光芒,有种神圣的放肆邪气。
差点,就差点,他就要犯一个男人惯犯的错误。
耳边响起女人讥讽的嗓音。
“顾言清,你这点定力,无一不是在说明,根本忘不了我。”
吓得顾言清落荒而逃。
*
“白小姐想通了!”
“是啊,我总要工作,总要挣钱,总要活下去吧!”
“我们不会让白小姐后悔!”
“……我很期待!”
“白小姐什么时候可以来签订合同?”
“明天我没时间,后天吧!”
明天周婶给她打了电话,言辞诚恳让她过去,她很抱歉,若不是因为救她,就不会害她失去工作。
周婶声色泪下,她不好拒绝。
翌日,明婳去了那座别墅。
周婶早就等候着,一见到她进来就问东问西,担心染满那张上了年岁的苍老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明婳,都是我,要不是救我,也不会害得你失业。什么学校啊,不问青红皂白就辞掉一个好老师,这样的学校,不去也罢。对了,你找到工作了吗?”
“暂时找到了!”
“工作轻松吗?工资如何,需不需要帮忙啊?”
“周婶,我真找到工作了,不用担心!”
“那,那好吧!”本来打算让少爷帮忙照顾一下的。
周婶挽着她缓步到客厅:“明婳,你要喝点什么?”
“咖啡,低糖!”
周婶眼神惊喜:“我们少爷也喜欢低糖咖啡,你们真是太有缘分了!”
“……周婶!”明婳真诚地凝视她:“事实上,这是大众口味!”
“唔,是么?”周婶笑得微窘:“那也是缘分啊,不是么!”
明婳:“……嗯!”好大的猿粪。
周婶轻车熟路地来到咖啡机那边,开始有条不紊地发现磨咖啡豆。
泡好两杯用银质托盘端到茶几上。
明婳蹩起了脸:“周婶,你也喜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