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思来想去,还是苏海棠合适。
其实还可以通知他父母的,只是怕到时候会更麻烦,你倒是可以洗脱嫌疑,我就不成了,爹不疼妹不爱的,自然就成了被重点怀疑的凶手……”
“我不会通知谈家的。你信我!”
“你……”明婳双瞳蓄满骄矜的雾气:“我真的很感动!”
宋哲窘迫地扭开头:“我是男人,保护女人是我的天职,虽然你很凶吧,有时候老欺负我,对我心狠手辣,但是我……”
“我真的很感动,乖孙子!”
“我日!”宋哲神情骤然劈裂。
“好啦,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再也不纠缠你了,你永远可以逃离我的魔爪。”
“什,什么?”宋哲咬牙切齿。
“打苏海棠电话,告诉她,谈书墨就要死了,赶紧来见他最后一面!”
……*……
夜晚的顾家古堡,宛若一只匍匐脚下的猛兽,衔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乌云袅绕,仿佛地狱幻化的魔障。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汹涌泼下。
有人在痛声哭泣。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像死了老公。
明婳伏在二楼的护栏上,俯瞰花园的场景。
嘴角撵出一缕邪狂的坏笑。
她像蹲守在雨幕之下的妖魅。
辉煌花园,被风雨摧折过后的颓唐之势。
苏海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求你,放我走吧!”
鹰勾手苍狼一张脸严肃:“苏小姐,请跟我回去,二爷需要你!”
苏海棠咬出血:“可是书墨哥哥也需要我,他快死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二爷腿疾疼痛难忍,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你是他唯一重视的女人,这几天,二爷对你掏心掏肺,你应该感觉得到。”
啧啧啧……竟然都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她感觉头上好重,压一片青青草原。
偏偏苏海棠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书墨哥哥。
“对不起,恐怕要辜负顾哥哥的错爱了,我必须要走,书墨哥哥危在旦夕,也许,也许这是最后一面相见,我,我不能丢下他。请帮我转告给顾哥哥,我真的真的很认真的喜欢过他,可惜有缘无分,他出现地太晚了!”
她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书墨哥哥。
顾笑止也很优秀,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在他面前,自己可以保留最原始的单纯,想做什么都做什么,对她宠溺至极。
可是他始终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好坏,明明从小都喜欢书墨哥哥,已有婚约,竟然还贪恋顾哥哥的味道。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此刻更是攸关生死。
她不能抛弃书墨哥哥,顾哥哥那么宠爱她,等书墨哥哥那边一,她就回来道歉,好好守护在顾哥哥身边。
他们还可以做朋友!
嘭,双膝跪入水泊中:“苍狼,我求求你,放我走吧!”
“二爷需要你!”苍狼不仅热情的脸上有浓烈失望。
苏海棠泣不成声:“求你放我走!”
“苍狼,我求求你了!”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丧失尊严地抱住苍老的脚,拼命磕头。
苍老对她失望透顶,白费了二爷对她那么好。
现在二爷有难,这女人走得比谁都干脆利落。
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二爷。
苍狼布满地冷血:“不可以!”
苏海棠从脊椎骨爬出毁灭性的打击。
暴雨下,满面颓唐。
一道声音幽雅传来,打破雨夜下的汹涌。
“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要强人所难!”
众人回头,女人穿着深红色尊贵睡袍,举着膨花蕾丝伞,宛若暗夜幻化的邪魅修罗。
粉嫩唇瓣破开邪肆弧纹。
细长的胳膊撑着蕾丝伞走近。
鞋子被雨水打湿,她干脆就地脱掉,赤脚踩着鹅卵石走来。
优美的脖子高扬起,像深海黑天鹅。
苍狼警惕盯着来人:“您怎么来了?”
明婳慵懒地舒展腰肢:“你们太吵了,我睡不着,就想着来免费看一场好戏。”
苍狼:“……少奶奶,您还是上楼歇息吧!”
所有人一致低头,不敢偷看那双玲珑玉足。
比鹅卵石更精致。
苏海棠像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扎到明婳脚边:“姐姐,求求你,帮帮我,救救书墨哥哥,他快要死了!”
“哎呀,谈书墨要死了啊?”明婳挽起惊喜:“那我真是太高兴了!”
苏海棠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那可是书墨哥哥啊!”
明婳倾下尊贵腰线,两根手指叼住她的下颌:“那只是你的书墨哥哥,跟我可没有关系!”
“可是,你们不是爱过么?”她还是难以相信。
“我的好妹妹,你也知道是爱过啊,你才是爱,我是过,都过了,我早就忘记了!”
“不,姐姐,你帮帮我,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我,书墨哥哥现在危在旦夕,也许,也许就快要死掉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