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现在只有银行能救我们,快!”
伙计们得了杨亭之的命令,一个个都飞奔出了大门。
大厅中顿时变的空空荡荡,两筐夏天的涩梨摆在门前。
杨亭之颓然坐着,盯着那两筐梨子,惨然苦笑。
……
傍晚时分,瘦西湖人流如织。
柳府内,一处假山上的小亭中,柳子辉身着月白长袍,长身玉立,面上表情淡然,望着远处的湖景出神。
“……杨亭之今日被气得几乎晕厥,哈哈哈……真是太快人心,相信过不了几天,全聚德便要砸牌子了。”一个胖滚滚的肉球,正在柳子辉身后喋喋不休。
“……当然,这些全靠柳公子的提点,没有柳公子,便没有我合庆楼的今天,往后我合庆楼便听凭柳公子号令了。”
胡掌柜话锋一转又拍起了柳子辉的马屁。
柳子辉没有转身,依旧望着湖景,淡淡道:“此番辛苦胡掌柜了,还请先歇息吧。”
胡掌柜闻言,拱手告辞。
他走后片刻,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走了上来,她一身男子的长袍马褂,正是柳子钰。
“哥,那个姓胡的手段如此下作,咱们柳家怎么能和这种人来往?”柳子钰皱着秀美的眉头气鼓鼓的道。
柳子辉听到妹妹的声音,微感头痛:“现在两行发难,徽商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凡是能动用的力量,都要握在手中。”
柳子钰今日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顿了顿问道:“哥,今天最后几个杭州的盐商也答应入股了。”
“好!”柳子辉微笑,“三省的银行如何了?”
“今日都已开业,而且两行从北方又调来五十万两银子,加上之前的一百万两,就算是两行损失如此之多,也会元气大伤吧。到时候我们便可以趁机北上。”
柳子辉叹口气道:“能二分天下便已不容易,谈何北上,简直痴人说梦……”
柳子钰不瞒道:“你又说丧气话!”
“总之,先吞下两行送来的这一百五十万吧。”柳子辉捏捏眉心。
当晚,银行顺利开张,全聚德愁云惨淡,合庆楼载歌载舞。
而同样位于四桥大街上的富春当,则悄悄换下来那块挂了一百多年的烫金招牌。
新的招牌是楠木制的,高二尺,长五尺,上用隶书写着四个大字。
“富春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