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下意识否认,唇角一抿,诚实承认,“是我哥,是我拜托他这样做。”
反正都是一家人,也没有差。
江初点点头,“那就好。每个月到账的资助金,我都有记下,你把你或着你哥的银行账户发给我吧,包括你给我的二十万,我一并还给你们。”
江初一口气说完,才发现,池南暮的表情似乎不对劲。
可灯光太暗,他也看不清池南暮的眼神,只觉得氛围有些僵了。
沉寂片刻,池南暮答复道:“好,我回去后会把账户卡号发给你。”
了却一桩心事,江初感到轻松,轻快地下了车,笑着道别,“那下次见。”
“......下次见。”池南暮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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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天过后,池南暮发来消息的频次,明显降低,说好要发来账号,也没有动静。
江初早上发过去消息,池南暮晚上才会回复,只说最近工作有些忙,忘了这件事,还诚恳地向他道歉。
可道歉过后,卡号依然没有被发过来。
几番周旋下来,江初后知后觉察觉,池南暮似乎......并不想让他把钱还回去。
为什么?
江初想不明白。
短暂假期即将结束。
等到下次见面,又是在几个月后,他们之间还要维持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江初直觉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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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问题了!”
接到江初的电话时,白冬槿站在还未开业的夜店门前,忙着指挥工人,挂上招牌。
“哟,什么大问题能让你这么着急?和你的白月光哥哥有关?”白冬槿戏谑。
对面三言两语说了经过,急得不行。
本以为是多严重的事,听完后,白冬槿只觉得无语,故意逗江初。
“完了,你的白月光伤心了。他肯定以为你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现在你‘发达’了,就不屑他的钱了,顺带也不要他这个人咯~”
“他才不会这样想,”江初急急反驳,“你这个结论逻辑不通。”
白冬槿嬉笑,“都跟你说了,男人是要钓的,要推拉,要暧昧。你直接说要还钱,又不解释清楚,看把人家吓的,我要是他,我也会以为你要和我撇清关系。”
“那现在怎么办?”江初懊恼,他只想着快点到达下个状态,更近一步,却忽略了池南暮的心思。
“来我店里,今晚我帮你把他叫过来,要怎么做,你自己想,我不教你了,反正你这次不能再缺心眼。”
于是,天还没暗,江初就赶到白冬槿店里,穿着身运动服,发丝乱得随性,根本没有打理过。
“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要钓男人还穿成这样。”白冬槿皱眉嫌弃,拉着江初去了后台。
“我们见面本来就要穿运动服。”江初挣扎着说。
白冬槿懒得听,直接扒掉运动外套,给江初找了件大号的衬衣,“你是小孩儿吗?还穿运动服约会......”
白冬槿仔细打理一番,解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松开衣领,露出江初的细颈,再踮起脚,模拟池南暮的角度往下看,直到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
“好了,你等着他来就行。”白冬槿再次细看,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
江初低头看了看衬衣,不自在,“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我当然知道,”白冬槿神气地笑笑,“我看也就只有你会觉得,他只当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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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池南暮过得不算好。
工作正常,生活枯燥,不咸不淡,唯一的烦恼只关于江初。
池南暮怀疑自己操之过急,在轮渡上引起了江初的排斥,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会不会,牵着捂手这件事,对江初来说太暧昧了,无法接受?
会不会,江初只想当他的朋友,所以在察觉到他的心思与不妥行为后,以要还钱这个理由,委婉拒绝他?
煎熬。
找理由拖延不是个好办法,但池南暮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S市的春季雨量太多,难得今夜无雨,夜空里明月透亮。
会议结束时,天幕完全黑了。
池南暮坐上车,司机踩下油门,车速常年不变,路旁景观经年如一,一切照着他的习惯运行。
嗡——
蓦然间,手机震了又震,消息是轰炸式地发来。
【白冬槿:池二少,银河铁道今晚做活动,消费满六位数,送可爱吉祥物一只,先到先得喔。】
【白冬槿:今晚的吉祥物很抢手喔[图片]】
照片点开时,池南暮眼神一暗,唇角紧跟着抿紧。
照片该是偷拍的,人影模糊,江初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同谁说话,眼睛都笑弯了。
十足的煎熬。
池南暮收起手机,指尖在车门上点了几下,而后朝司机吩咐,“先不回家,在前面掉头。”
性格使然,池南暮天生就不喜欢吵闹的地方,最是讨厌聒噪的人群,二是讨厌震耳的音乐。
而夜店完美占据了这两项,所以池南暮从不踏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池南暮推开门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