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寻晋赶紧道歉,及时调整状态。
但心跳已经不可控。
好在这场戏,本就是男女主戳破心思前的心动怦然,多来几次,寻晋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午后时分,阳光透过云层倾泻而下。
江初的戏终于开始。
江初换了身运动装,背着电脑包,骑着老旧的自行车赶去上课,急急从女主身旁擦过。
“抱歉,你没事吧?”江初单脚落地,长腿跨过车座,放下脚撑,想将跌到的女主扶起。
“没事。”女主摆着手说。
江初的手还碰上女主,男主先行将女主扶起,蹙着眉头,神情戒备地看着江初。
江初一下了然,后退几步,重新坐上自行车,笑着说:“抱歉撞到你女朋友。”
“我们不是......”紧靠的两人一怔,赶紧分开,各自站到路两旁,拉开距离,不敢对视。
江初踩下踏板,从两人之间穿行而过,自行车链条咯吱作响。
短短几分钟,江初的戏就这样结束。
清淡的木质如同水汽,很隐秘,残留在空气中,悄悄钻入呼吸道,是寻晋从未闻过的清香。
寻晋屏住呼吸,下意识想将这香气锁在鼻尖,耳尖无察觉地泛红,双眼失神。
“卡——”
刘哲喊卡时,语气愉悦,显然对寻晋入戏的状态非常满意。
这场戏重复拍了几条,每条的效果竟然都不错。
彻底结束时,刘哲惊异地对寻晋说:“怪了,平时不NG个十几次都抠不出一条好戏,你今天怎么这么顺利?”
“我......”寻晋下意识想看江初,好在及时遏制住,“我也不知道。”
拍摄进度顺利,江初也在。
刘哲心情大好,大手一挥,“今天早点下戏,晚上不吃盒饭,我请大家下馆子。”
“江初,你也别急着走,留下来陪我喝几杯呗。”刘哲说是下馆子,实际是想同江初多聊聊。
一下戏,江初就开始走神,愣了片刻才答:“行。”
沙洲东岛的餐厅不多,来看海的客人通常不在岛上用餐。
整个剧组人不算多,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去了宜香楼,点了□□桌家常菜。
江初没什么胃口,吃了些碳水打底,便开始喝酒。
邵青松坐在江初身旁,混在导演主演这桌,好生服侍着,生怕有闪失。
刘哲瞥一眼紧张的邵青松,实在难以理解,又给江初斟满酒,“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拍戏?”
“我不是已经在拍戏了?”江初敷衍道。
“今天这能算拍戏?”刘哲轻啧,“你别敷衍我,我说真的,我真给你留了好几个本。”
江初提不起劲,顺着话问:“什么本?”
“武侠悬疑爱情,只要你想,多的是。”刘哲夸下海口。
“嗯。”
“有个现代剧本,我捏在手里两年多,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人。”
“是吗?”
......
江初喝着酒,听刘哲絮絮聒聒,时不时点头回应,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四周热闹嘈杂,沸反盈天,可这些动静都与江初无关,仿佛有层看不见的屏障罩住他,任何情绪都传不进来。
屏障将喧闹隔在外,酒精一口接一口入喉。
咚——
不知多久,江初喝到累了,手指不小心脱力一松,酒杯落到桌上,造成一声巨响,吓得刘哲噤了声。
屏障由此“碎开”,喧嚣声顺利闯进耳膜。
好奇无声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刺来。
“江初......?”刘哲不解,小心翼翼。
江初倏地回神,缓慢地摆正酒杯,用纸巾将溢出的酒擦干,“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初浑浑噩噩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差点因为昏沉而摔倒。
邵青松想伸手去扶,江初躲开拒绝,勉力站直,“我自己去。”
公共洗手间空间逼仄。
江初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接了几捧水浇在脸上,神智才稍有清醒。
“呼......”
江初深呼吸一口气,扯了张纸擦干脸上的水,愣愣站在洗手池前,不想从这里出去。
酒精烧得喉咙发烫,心头被门外的闹声吵得发慌,嗓子痒。
江初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想抽烟,却发现他本就没有烟。
“前辈。”江初发愣时,一瘦高的人影忽然走进洗手间,来人声音微哑。
江初没听过这种称呼,眯了眯眼,视线向旁移,这才发现来人是主演的男演员。
江初不知道这青年演员的名字,对旁人的来意也不感兴趣,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边缘。
“有烟吗?”江初抬抬下巴,几缕发丝被水沾湿,垂下来,有种慵懒随意的性感。
寻晋心脏一窒,紧张地屏住呼吸,没立刻答话。
江初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懒得多说话,也不想和陌生人待在同一空间,索性侧身从寻晋身旁走过。
“我有烟!”寻晋急急喊出声。
江初脚步一顿,停在寻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