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一一认人。
“这位是金九福金铺的马老板家的,马少爷。”
“这位是渤海城最大的花纱布布庄方老爷家的,方少爷。”
“这位就不用我多说了,林达伟。”沈逸梵一一给沈清川介绍,沈清川点头微笑,毫不怯场地打招呼。
最后沈逸梵带着沈清川走到一矮桌前,对沈清川说,“这位就是渤海城印刷厂的冯老爷家的,冯洵美。”
沈清川目光轻柔地打量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肤白长腿,斯文却带着一股冷傲。
介绍了一圈,沈逸梵举起一杯酒,对周围的人说道,“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三弟沈清川,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今儿大家就识个面。”
说完,沈逸梵就闷了一杯酒。
众人拍手称赞道,“豪爽!”,富家子相互打了个照面,沈逸梵此一表态,以后他们会多照顾点沈清川,毕竟富家子之间,若是□□不同,个个又被家里宠的像个霸王,和别人发生争吵是常有的事。
沈清川也跟着沈逸梵敬了一杯酒,算是融入这个圈子。
马少爷一手搂着清秀的水青旗袍舞女,一手端起一杯酒,开口说道,“听说沈三少靠调酒在不夜歌舞厅出尽了风头,不如你教教我。”
众人望向沈清川,他们倒是知道前些日子有一传闻,说是一留洋回来的贵公子在不夜歌舞厅靠一调酒的手艺,博得的夜皇后关泊雅小姐的芳心,自此之后,关泊雅小姐就再也没有在不夜歌舞厅现身过,闹着一众慕名而来,望一睹关泊雅小姐芳容的富商豪客们大为惋惜。
同时,不夜歌舞厅还特意招了一批调酒师,还私下开班,教人如何调酒。
沈逸梵听到这话哪里肯,让他弟弟教调酒,不就是把他弟弟当做外面的调酒师吗,倒了一杯酒给马少爷,开口说道,“哎什么调酒,不过是那关泊雅小姐见了我三弟,芳心初动,你要是长成我三弟这副模样,也能大出风头。”
马少爷脸上悻悻然,他小的时候得过水痘,脸上遗留下来一些痕迹,要不是他家里是开金铺的,金表金手链金项链可以随意带,哪里会有人凑近他。
沈清川倒是不在意,爽快地答应了,拉响门外的摇铃,让服务生取来调酒的工具,在众人面前大露一手。
灯光透过玻璃酒杯,竹叶清酒参合的红葡萄酒,上半层酒色清透翠绿,下半层的酒色浓郁红愈,众人最好奇的就是就是这两种酒液不相融合在一起,仿佛中间被什么隔开了,刚才只见沈清川的摇酒的动作若行云流水般,来不及记得他用了那些酒。
众人惊呼夸赞不已,问还会调什么酒,沈清川露了一手后,就说,“倒是还会其他的,只可惜现在只能做这一种。”
而后沈清川和冯洵美在聊天,留声机的金色大喇叭飘出来的歌声十分的大,沈逸梵和马少爷开始猜酒拳,十次有七次是沈逸梵赢了,沈清川倒是没留意沈逸梵和马少爷那边的动静。
冯洵美一下子说英文,一下子又说国语,有时候还掺杂着几个意大利单词。
沈清川听不懂意大利语,只能揣摩上句猜下句的意思,交谈起来还算流畅。
“哦你是想搬报社,想请我帮忙,这事到也简单。”冯洵美把雪茄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拿起一杯酒灌下喉咙。
其他的富家子若是问什么玩乐,什么菜系最好吃,可以谈的头头是道,但是若问起哪个国家的首都是哪里,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时事大事,他们是一问三不知。
冯洵美自小的时候和他们是玩伴,虽然留学几年,但是情感还在,就是没什么话语可以聊,现在认识了沈清川,恨不得把他引为知己。
见此事成了,沈清川也忍不住舒展眉目,脸上带着笑意,他模样长的极好,就算在这灯雾香尘的地方,也宛如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加上沈清川喝了半肚子的酒水,眼睛带着几丝迷离,浮起的白色烟雾飘过他的脸颊,遮不住淡淡的绯红。
马少爷身旁边的舞女,一时看的有些痴了,倒酒时,不小心把酒水洒在马少爷的大腿上。
“你怎么倒酒的?”马少爷猛地推开舞女,勃然大怒,他喝了几杯酒,和沈逸梵谈话又占不了上风,时时被损,心里压着一股无名火。
正找不到发泄的源头,舞女这一倒酒的失误,一下子就把他的火气点燃。
喧闹的包厢,安静了一点,众人劝马少爷不要太计较,马少爷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宣泄的口子,自然是不肯。
“给我舔干净,要不然就把这一瓶红酒全喝了。”马少爷指着地板上的酒水说道。
舞女虽然是卖笑的,但是从未被人如此折辱过,当着那么多富家子的面,让她去舔地板上的一滩酒液,她哪里肯。
“马少爷,你就绕了我这一回吧,我喝半杯行不行。”舞女央求说道,她不太会喝酒,那一瓶的红酒还剩大半瓶,要是喝完了,她一定会醉的不省人事。
舞女也是分清角和荤角的,她做清角,只管陪笑聊天跳舞,皮肉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