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罗刹撞撞罗香的肩膀,罗香立刻模仿陆汀刚才的语气。
女罗刹立刻装出害羞的模样,刚摆出一个扭捏的姿势,就感觉到了一道死亡凝视。
林归看着她:“下个月零花钱扣一半。”
女罗刹敢怒不敢言,嘴巴撅得老高。
比她更郁闷的是宁伟成,他不是瞎子,看得出陆汀和林归的关系越来越腻歪了。之前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现在倒好,窗户纸撕碎了,两人越过那道距离,马上就要贴在一起了!
偏偏罗香还在一旁念念有词,“林先生真体贴。”
宁伟成闭了闭眼,眼不见心为净。
陆家人跪拜后,所有人都顿了一下,一些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知道刚刚刮过耳朵那声叹息究竟是不是风声。
陆丰也听见了,声音裹挟着失望和怒气。他摸了下听见声音的那只耳朵,打了个哆嗦。
正前方的牌位陷在黑暗中,条案两旁的烛光明明灭灭。可自那声怪异的叹息声后,他们没有感觉到丝毫风声。
所以到底是什么在吹蜡烛?
陆陶堰心头一跳,下意识朝跪在前方的父亲靠近,却又忍不住盯着牌位。
忽地一个恍惚,他仿佛看见一个个牌位之后,站着许许多多人人。
他们正阴冷的盯着跪在院子里的陆家人。
陆陶堰一怔,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错觉,真的有模糊的影子站在祠堂里!
“有鬼!”他惊恐的大喊,引得众人立刻陷入恐慌之中。
祖宅外,就连罗天这个门外汉都忍不住吐槽起来:“怎么能称祖先为鬼,这不是大不敬吗。”说完一愣,他惊诧地盯着宁伟成,“刚刚他们在喊‘有鬼’?!”
宁伟成点点头:“好像是。”
林兆琛站在林归身边,说着林家最近的情况,听到那声呼喊后也跟着停下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宅院。
隐隐约约的,他看见有人往外跑。
第一个跑出来的是一名中年女人,女人奔跑途中掉了一只高跟鞋,花容失色的冲外面的人喊道:“陆汀你不是会抓鬼吗!里面闹鬼了!”
陆汀心说关我屁事。
女人见外面的人全然是看热闹的架势,索性扑上去想要把陆汀抓进祖宅里,被林归给挡了下来。
“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男人一句话斩断了她的念想。
女人红着眼睛,再一次看向陆汀,试图打动他。
可惜青年根本没看她的脸,满腹心神都落在祖宅上。只听见吱呀一声,陆丰竟然走到祖宅大门前,将门给合上了,把连他在内的所有人封锁在了宅子中。
转身以后背抵住木门,陆丰大喝一声:“够了!”
陆陶堰浑身哆嗦,苍白着脸盯着祠堂内部,不见了,那些影子都不见了。
他们都去了哪里?会不会就藏在自己身后?
他原地蹦跳起来,反手拍打自己的后背,被陆丰迎头捶了一拳。
陆丰喘着粗|气,像头气愤的公牛,“这里是祠堂!都看看你们自己,一点风吹草动就吓成这样,谁说有鬼了?鬼在哪里?你们指给我看看!”
陆陶堰指着黑漆漆的祠堂,里面的蜡烛不知道何时灭了,唯有门槛外的白烛燃烧着,衬得内里愈发漆黑如墨。
陆丰看进去,借着地面烛光,一个个牌位影影绰绰立在那里。
根本没有鬼。
他气得一脚踹向陆陶堰,“刚刚是你第一个喊出声的是不是!”胆子小成这样,不是废物是什么?
陆陶堰家是分支中的分支,被踹了他父亲立刻将他扶起来,不敢有半句指责。
暗地里掐了一把儿子的胳膊,压着声音道:“别添乱。”
“我没有,我真的看见了……”陆陶堰颤巍巍地辩解,总觉得背后有东西攀附着,冰冷的,柔软的,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他闭上眼睛,死咬着牙关,记得陆家早些年有位祖奶奶是被水淹死的。
那个故事一直流传在小辈之间,被当成反面教材用来教育他们。祖奶奶当年闲暇去郊外散心,路过一片湖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她走过去,真的看到有人在水中挣扎。
可当她想要转身去叫人时,她突然被人拽住脚腕拖进了水中。等后面的人把她救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溺死了,脚踝上有一圈青涩的指印。
回忆间,陆陶堰感觉有水沿着自己的颈项往下滴落,他一动不敢动,唯有眼珠子往下转,看到一只灰白的,泡得发胀的手垂在肩头。
他眼前一黑,当场晕过去。
陆陶堰的父亲急忙把儿子接住,想送去医院,可是陆风不肯开门。族人中有从医的,粗略检查了下说是普通晕倒,没有生命危险。
陆丰站在祠堂门外,高声喊道:“我找人算过,眼下就是吉时吉日,下一个吉日得等到两个月之后,你们自己掂量,是因为刚刚那声‘闹鬼’就放弃今天的计划,还是让陆氏直接破产。”
陆氏根本拖不了两个月,公司客户全都跑了,他们作为上游企业没有下游的支持,连一个月都撑不了。可一旦这一带动工,投资商嗅到利益的味道就会开始往陆氏注资……
“对,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