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陆汀想要调整下姿势,可对方不让,蛮横的操控着他的四肢,将他固定住。此刻的他,如同待宰的羊羔,毫无反抗能力。
“够了。”陆汀声音虚弱,盘亘在他身体中的根系立刻退出去了一半。
藤蔓爬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拧在一起形成一道人形。林归化出身形,半蹲在床头。
他摸了摸陆汀额头上的冷汗,“疼?”
陆汀很少听到林归这样温柔的说话,一时间有种难言的羞赧。他抿了下唇,翻身将脸正对着对方。
“倒也不是。”此刻身体里依旧蛰伏着根系,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它们安抚一般轻轻的包裹住肌理,是轻柔的,安静的。
陆汀不怕了,反而觉得很安全。
他想,如果植物和泥土有思维,它们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感觉?根系有了养分,就有了安全感。泥土有了植物的驻扎,就有了家。
林归给他擦了擦额头,“慢慢来,不着急,你会习惯的。”
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伸手推了推林归的肩膀:“你不走吗?”
林归不想走,他有点想陪着陆汀,但他不敢说,怕陆汀拒绝。因为他知道,重新拥有私人空间对陆汀来说,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现在就走。”
“……”陆汀总觉得这几个字听上去有点委屈,正想说“要不今晚留下”,男人已经风一样的没了影子。
陆汀忽然感觉自己能动了,他起身打开灯,掀开被子,撩起衣服看向自己的身体。
腹|部隐隐约约可见几根墨绿色的,有别于血管的清晰线条。
陆汀默默放下衣服,叹了口气想,还是不要看了,这会让他想起当初梦里被小叔叔的根系和藤蔓勒得险些窒息的可怕回忆。
大概是两人关系亲近了,林归在潜意识中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态度温柔。所以这一夜陆汀睡得并不难受。
相反,出奇的安稳,一夜无梦。
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衣服瞧一瞧,扎进身体的根系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极其舒爽的感觉。
客厅里,所有人都已起床,正坐在餐桌前。
外卖小哥送来早餐,黄娜负责摆放。她看了眼陆汀的房间,对李怀恩道:“你去催一下,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李怀恩刚举起手准备敲门,门开了,露出陆汀那张神采奕奕的脸。
黄娜动作一顿,总觉得陆汀看上去有点不一样,就像,就像昨晚被滋润过似的。
可她清楚地记得,昨晚和男朋友睡觉前,家里的门一直都是反锁状态。而且她的房间就在陆汀隔壁,并没有听见暧昧的声音。
黄娜觉得自己没救了,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是出现在脑子里。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满脑子都是计算公式和报表。
“咳咳。”她欲盖弥彰的咳嗽两声,招呼道,“陆汀,先来吃饭吧。”
说完,眼睛不受控制看向陆汀走路的双腿。
行走姿势正常、有力,果然,是她太污了!
黄娜无意识的哀嚎出声,引来赵岗狠狠一瞪。赵岗用筷子敲了敲女友的碗边,“好好吃饭。”
黄娜吐了吐舌头,迅速调整表情。
合租房的社畜们,踩着最后时间离开家。大门关上的下一秒,隔壁的门开了,林归穿着一身西装走出来,头发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眉眼中的凌厉更加清晰。
黄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鹌鹑式的走在前面,匆匆进了电梯。
陆汀站到林归身边,看了他一眼:“你今天要去其他地方吗?第一次见你穿得这么正式。”
“嗯,你得陪我去趟森源。”林归的存在于林家不是秘密,却是头一次以活人的姿态露面,林家上下,尤其是本家这边对此十分重视。
他们可不能让这位祖宗没名没姓,所以今天特意请他出席股东大会,不只是要让森源集团的人都知道林家有这一号人,更是要让林归以新身份立足于集团内部,好方便他往后行走。
陆汀有点发愁:“什么时候?我今天上午挺忙的。”
林归:“上午十点。”
陆汀:“我跟李哥商量下吧。”
李骞对自己的态度,陆汀再清楚不过,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一定会答应请假。果不其然,刚说完前半截,李骞就抬手打住。
李骞:“你去吧,工作可以先放一放。”
李骞是个商人,有市侩的一面,无论林归和林家是什么关系,只要能和森源集团拉近关系,他都会答应。
背靠大树好乘凉,他需要和森源这股东风搞好关系。所以陆汀和林归这两条纽带,他要好好供着。
上午十点,森源集团最大的会议室内,举行了股东大会。
他们都是林家人,此刻每人面前都有两份文件,是股权让渡协议。经过族里商议,每个手持森源股份的林家人,都要拿出一部分股权给林归。
做这个决定,很大的原因是最近有风言风语。
林之炎不在意旁人眼光,亲自带一名面生男人去小公司的事在家族里传开了,有些脑子不清楚的就故意中伤,说那人会不会是林兆琛的私生子。
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