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时候随时奉上掏出来。
狰狞的藤蔓中走出一名身材颀长,肌理分明的男人,他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衣裤,面色漆黑。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泡得太惬意,警惕放松之下会让陆汀撞见那一面。
林归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佯装无事的离开了卫生间。房间里,青年的身影早就不见了,留下一点淡淡的,独属于青年特有的气息。
陆汀洗漱动作向来很快,他站在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又扒拉两下头发,心里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林归是个很爱面子的鬼,被人撞见那么可爱柔弱的一面,心里肯定恼怒。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别进去了。
陆汀隔着门敲了三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小声地对着门里的人说:“小叔叔,我要出门了。”
小心翼翼的语气令人林归眉梢微挑,他冷冷地哼笑一声,真不知道是该夸他把自己脾气摸透了,还是该鄙夷他胆子小。
“等着。”林归说完化作藤蔓钻进了陆汀的袖子里。
报复似的,还轻轻扎了下陆汀的手腕。
陆汀能怎么办,撞见那样一幕只能自认倒霉,老实承受男人不痛不痒的火气。
按照约定来到黄凤娇所在的私立医院,陆汀很快就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一夜时间,打扮靓丽的富太太憔悴了许多,脸上和手腕上不是绷带,就是纱布,有点凄惨。
司机见常华盛对青年十分熟稔却不乏客气,自觉退到了一旁。
“我事后去问过医生我母亲手上的伤,医生跟我说手术过程中缝合一直很不顺利,经提醒后尝试性的缝了十八针才终于把血止住。我心里一直不踏实,陆先生,我母亲的伤口会不会再次裂开?”
黄凤娇的额头比之前更黑了,身上飘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煞气入体变得嗜血。
林归在陆汀耳边说:“九,至阳,极数。能暂且压制从伤口外泄的煞气。”
陆汀有样学样的转述给常华盛,安慰道几句后,他低声道:“方便的话,能出去一下吗?”
常华盛对他信任颇深,当即拉着司机离开了病房。
司机不放心道:“少爷,放那小青年和夫人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他看上去……”
“李叔。”常华盛及时打断,“人不可貌相。”
司机自知失言,点了点头,抿紧了嘴唇。
两人离开后,林归现身在陆汀身边,他审视片刻病床上的女人,略微一闻,那藏在黄凤娇身体中的煞气便钻进了他的身体中。
陆汀只觉得身体内窜进一股气流,霸道凶狠,他警惕的盯着林归:“你干了什么!”
林归淡漠地看着他:“对你有好处。”
陆汀:“……请正面回答。”
林归:“我把煞气纳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你我相连,自然有所感应,而且其中一部分也会过渡到你身上。”
陆汀要哭了,那煞气险些杀人,这等于是把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装进了他的身体中!
“我不要,你赶紧给我弄出去!”
“记得我上次教你的么。”林归两手压在青年的肩上,脸庞几乎贴着青年的侧脸,“你是阴气的集合,这点煞气对你不算什么,你能将他们转化成自己需要的东西。”
随着男人引导和鼓励,陆汀感觉那股凶恶的气流变得温顺,脑海中的惊涛骇浪顷刻间打散了浑浊的溪水,逐渐吞没,净化。
慢慢地,陆汀感觉身上多了几分清爽,因失眠不足而产生的疲惫感也消失了。
林归拍拍青年的肩:“走吧。”
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常华盛立刻起身迎过去。
陆汀回头看了眼睡脸恬静的黄凤娇,笑着道:“好了。”
常华盛僵直的后背放松下来,随即想起什么,追问:“那我家里……”
“现在过去。”陆汀说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因为出门的时候还早,他没跟李骞请假。眼下来看,去公司是肯定刚要迟到的。
【李哥,有点事早上可能要晚到,能不能不扣工资qwq,我保证在下午下班前把工作做完!】
李骞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刚到公司,他笑着摇摇头,回复过去:【准了。】
他算是来得早的,公司里目前只有一个员工,是徐晓雯。
徐晓雯对着小镜子化好妆,回头就瞅见老板满面春风的走来,一下子明白过来:“软件测试没问题了?”
不提还好,一提李骞就火大,好心情不翼而飞。
他们项目组是有分工的,陆汀的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错,周伟的不行,一旦插|入整个系统立刻崩盘。
记忆中,周伟的水平虽然算不上优秀,至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写个东西狗屁不通,连最常用最基础的元件都能写错。
为了补他捅出的窟窿,李骞大半夜没睡,今早四点钟才将一切搞定。
不得不说,看着自己一手写出来的程序健康运转是件很令人兴奋的事,如同老母鸡孵出了小鸡仔。
想到接下来只剩下宣传和推进工作,李骞的心情又好了。
进办公室前,他敲了敲徐晓雯的桌子说:“等周伟来了,让他到办公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