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光在拿到冯茜茜的运势后身体一定会有所感应,而现在,她没死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宏德光的耳朵里。
陆汀一边听冯茜茜诉说往事,一边快速的又折了三个纸人,用血写完后,让冯茜茜贴身带着。
但纸人只能抵挡一时,要永绝后患,必须从源头解决问题。
黄娜在一旁都听呆了,冯茜茜嘴里的往事和她朋友告诉她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所谓的虐打孩子,没有出轨。相反,出轨的人却是温和帅气的宏德光,打孩子也是子虚乌有的嫁祸栽赃。
黄娜反复确认道:“冯姐,你说你亲眼看见宏德光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冯茜茜点头,说起男人的恶行她感到胸腔里有一股熊熊大火,恨不得能把对方给烧死。
“他们就在我和宏德光最早买下的房子里乱|搞,那间屋子没人住后,一直有人定期打扫。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了,下午快三点自己带了工具过去想打扫打扫。结果一开门……”
从玄关到卧室,到处都是洒落的衣服,还有一条撕烂了的黑丝袜,可见这对狗男女有多饥|渴。
冯茜茜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有多傻,她当时就该在第一时间取证,把两人不堪入目的样子拍下来。然而她没有,她呆呆的在房门口无声的哭泣,直到几分钟后才被两人发现。
女人非常嚣张,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展露自己。而她当时的丈夫,同样也没有心慌意乱,而是捡起床边的衬衣将女人裹住。
这样的维护刺痛了冯茜茜的心,她愤怒地冲上去想要扇那女人,被宏德光一把推到地上。
女人先是假装好心,然后弯下腰。伸出手时,她将头发别到耳朵后,对冯茜茜蹙眉关心道:“冯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冯茜茜看着这张挑衅的脸,终于想起这个女人她见过,还不止一次。在家相夫教子后,她隔三差五就会去给宏德光送饭,从半年前开始,她几乎总是会在宏德大厦门口和女人擦肩而过。
……
听到这里,黄娜已经彻底忍不住了:“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太可恶了!”
冯茜茜抿了抿嘴,知道这些事除了她本人,就只有她的律师。可律师再相信她也没用,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往日里对冯茜茜的害怕,全变成了浓浓的怜悯,黄娜怕触及她的伤痛,却又忍不住嘴,追问道:“那你被送去精神病院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说我病了。”冯茜茜动了动僵硬的腿,两手死死抓着膝盖上的裙子,“从大半年前开始,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发脾气的行为。好几次我明明应该在睡觉,再睁眼我却站在院子里。”
黄娜:“是梦游症吗?”
“我也以为自己是得了梦游症,就去了心理诊所,医生检查后说我很正常。自那天后,我的症状变本加厉,经常跑去菜市场买一些新鲜的骨头,鸡鸭鱼之类的,买回来后就放在厨房的菜板上劈砍,还吓哭了孩子……”
想起许久没见的儿子,冯茜茜情绪低落,“宏德光就是借着这个事,诬陷我虐待孩子。”
一直安静听着的陆汀忽然问:“冯姐,那段时间你身体怎么样?”
“除了精神经常恍惚之外,很健康。”冯茜茜笃定道。
黄娜:“既然已经精神恍惚,你又怎么记得清楚那时候的事?”
“因为每个月家庭医生都会给我做简单的检查。”冯茜茜说,“我记得很清楚,身体状况明显变差,是在彻底离婚之后。但我的精神开始出问题,一定是在第一次遇见那个女人之后。”
陆汀低声说:“原来是这样。”
推测出是宏德光在背后搞鬼的时候,陆汀一直以为冯茜茜是因为缺了一门运势身体才会迅速垮掉。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夫妻一体,运势会相互影响,所以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宏德光并没有拿走冯茜茜的运势。那么冯茜茜变得疯疯癫癫,一定是因为她周围或者身上有能招鬼怪上身的东西。
想到这点,陆汀浑身紧绷起来,沉着脸,攥紧拳头疾声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经常佩戴的首饰,或者屋子里有没有从之前家里带出来的物件?”
冯茜茜茫然的点头:“有,我脖子上的项链,里面装着我儿子的出生时的照片。”
陆汀摊开手心伸过去:“给我看看。”
那条项链一直都是冯茜茜的宝贝,在见不到儿子后,更是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动作轻柔的取下项链,手托着吊坠递交到陆汀手里。
陆汀先取得她的同意:“我能打开吗?”
冯茜茜犹豫了下,点头道:“可以。”
紧跟着,让她惊诧的一幕发生了,吊坠盒打开后,那张被陆汀揭下的照片后面,粘着一圈灰色粉末。
黄娜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意识抓紧男朋友的胳膊。赵岗在冯茜茜好转后,一直没有出过声,直到现在才像是刚回过神,下意识看向青年嘴角的伤口,低下头,搂着女友的肩膀说:“别怕。”
冯茜茜飞快抢下吊坠盒,用力蹭了蹭那些粉末,因为粘得太久,粉末、胶水、照片俨然已成为一个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