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广场那片草坪上是不是种了桃树和柳树?”
话题跨越太大了,李骞本能的回复:“有。”
陆汀说:“李哥,你能帮我折一根桃枝一根柳枝过来吗?”
“啊?”李骞莫名其妙,可一对上青年的恳求的眼神,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他一边下楼,一边想感叹,颜值高就是犯规,一撒娇或者一皱眉再硬的心也得软啊。
附近的大楼死了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几乎每个路过的行人都会指一指出事的大楼。李骞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硬着头皮,趁周围人不注意快速掰下两种树枝就跑。
陆汀等得百无聊赖,学着男人的姿势靠在墙上,目光往上,定格在对方脸上。
被这么一个帅哥用专注的目光看着,根本没人能顶得住,可是男人却只是冷冷回视,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几乎要擦出火花的时候,李骞回来了。
他第一次干这么没素质的事,心虚的不行,抹了把汗将树枝丢给陆汀。
陆汀稳稳接住,快速折掉桃木枝上多余的枝丫,留下一个Y字造型。然后用柳条将柳枝固定在Y字桃木顶端。
只见他用两只手的食指扶住桃木,竖着放置在那堆被铺平的泥土上,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眉宇间看似平和,实则给人一种凝重的感觉。
李骞再眼瞎也看出来了,这他妈跟请笔仙啥的太像了!他想打断让青年别为了案子搞封建迷信,却又怕突然打断,给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听不清楚的气音不断从陆汀嘴里冒出来,回荡在楼梯间中,衬得周遭越发安静,空气的温度在不知不觉间跌到了冰点,冻得人牙齿打磕。
陆汀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应到什么,他倏地睁眼,有一股力量带着他的手在动作,慢慢地在泥土上写了四个字——宏德大厦。
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反应过来不太对。
扶乩其实是请鬼上身,而非灵鬼带着他写出答案。思绪刚落,陆汀发现那附着在自己手腕附近的力量变成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男人不知何时整个人几乎笼罩在了青年身上,对着他的耳朵吐了一口气:“有我在,那些东西不敢来。”
湿冷的气息撩得陆汀耳朵酥|痒,他仿佛感觉到对方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心脏跟着紧缩起来,面上却是一派镇定。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人的态度就跟逗猫似的,他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让他如意。
观察着青年的反应男人见他只是绷着脸,并没有别的大动作,便兴趣缺缺的松开手消失了。
“陆汀,这是你请来的东西告诉你的?”李骞颤巍巍的声音传来,今天的事情彻底打破了他的三观。
陆汀盯着那个字看了两秒,叹了口气,还是选择相信。
李骞见他不说话,继续好奇地问:“你刚刚请的那是什么,树仙?”
“是扶乩。”陆汀说,“但跟现在流传的笔仙差不多,请的都是灵鬼。”这是好听的说法,说直白点,就是没去投胎的孤魂野鬼,冒了“仙”名装蒜罢了。
“……”李骞一下子想到了某些恐怖电影:“那你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