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咽下嘴里的茶水,产屋敷幸哉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
的确,缘一君和星见很亲密没有错,但那不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吗?
为什么他的耳朵会听到缘一君说,他对星见的感情是对爱人的“爱”?
这题超纲啊!
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异形之间的感情,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产屋敷·大家长·幸哉麻爪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继国缘一的问题。
“这个、为什么缘一你会觉得对星见的感觉是‘爱’呢?”产屋敷幸哉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试图做一些最后的努力。
“我不知道,只是呆在星见身边会很开心,被星见注视,心跳会加快,不受控制。”继国缘一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但我不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闻言,产屋敷幸哉叹了口气。
说实话,论起对“爱情”的理解,他其实并不如何了解。
他和妻子一岑,是通过家族的原因结成夫妻,通过日常的相处,满满滋生了感情,细水长流,不激烈,但却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
而他的父母,也是同样的情况。
他不知道父亲是否爱着母亲,而母亲又是否对父亲抱有相同的感情。
只不过,最后父亲病逝,母亲选择跟随父亲而去,这是不是爱情?
他不知道。
感情内敛的产屋敷一家无法给出继国缘一想要的答案,但产屋敷幸哉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顺其自然就好,而且,星见不一定和你抱有相同的情感。”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产屋敷幸哉给出建议。
“呀嘞呀嘞,主公大人,您这样说的话,好不容易开了窍的日柱大人又会缩回他的壳子里去了吧?”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体态修长的人影拉开和门,笑着对茶室内的二人打招呼:“夜安,二位。”
见到来人,产屋敷幸哉有些惊讶,随即看向继国缘一,担心被听到心事的继国缘一会拔刀砍了他的水柱。
没想到,继国缘一只是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长泽林晚,点头道:“夜安,做吧。”
长泽林晚从善如流的坐下,脸上笑吟吟的。
如果说刚才产屋敷幸哉只是有些惊讶的话,现在就是大为惊讶了。
缘一君和林晚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见长泽林晚坐下,继国缘一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那天,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在关乎自己一生的大事上,继国缘一难得捡起了自己不用的情商,莫名想起了去迎亲时长泽林晚对他说的话。
当时听起来他只是感到郁闷,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
闻言,长泽林晚依旧挂着笑容,眉梢微挑,明知故问道:“嗯?日柱大人说笑了,我有说过什么吗?”
啧,虽然继国缘一能够开窍挺不容易的,但一想到可爱的星见君被这家伙彻底吃干抹净,还是有些不爽。
继国缘一面色沉沉,暗红色的眼睛盯着长泽林晚,眼含警告:“长泽君,我想你的记忆力还没有退化到白痴的地步?”
哟,木头人都学会怼人了?
这进步不可谓不大。
收起想看热闹的心思,长泽林晚敛去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嗯,早就看出来了。”明确回答了继国缘一的问题:“不过我没想到日柱大人居然现在才搞清楚自己的情感吗?”
“…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是……”继国缘一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觉。
长泽林晚摆摆手,明确拒绝:“不用继续了,我今天吃的挺饱。”眼珠一转,长泽林晚换了个问法:“日柱大人,那我换个问法,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星见突然告诉你,自己有了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恋人,并且想要获得你的祝福,你作何感想?”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答案了,继国缘一身上突然爆发出的杀意说明了一切。
长泽林晚皱着眉,放出自己的气势,护住产屋敷幸哉和自己,道:“日柱大人,烦劳您收敛一点,主公大人还在这里,而且我想您也不愿意吵醒星见吧?”
找准了开关,继国缘一身上的杀气如烟般散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几人的呼吸声。
轻轻抚了抚自己受惊的心脏,自从长泽林晚进来后就安静吃瓜的产屋敷幸哉微微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缘一君已经是深陷其中了啊。
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崽,虽然手背上的肉不多,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肉啊,产屋敷幸哉自然不希望继国缘一伤心。
问题是,星见到底喜不喜欢缘一君呢?
这个问题,同时浮现在茶室三人的心头。
……
房间里,被三人同时惦记的望月星见小小的打了个喷嚏,但也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顶多是在梦里遇到了一只闷|骚的狼。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