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好久不见了水芹妹子,没想到一见面就遇到你和人约会,你还真是个**,连自家小叔子都被你弄的五迷三道,你就不怕半夜你男人从坟里爬出来去找你?”
王宝贵心里不是个滋味,说出来的话就带着刺儿,也不再顾及什么,另一只大手肆意地在她臀部处游走。
他就知道这娘们不是个安分的货,只是没想到她玩的这么开,连自家小叔子也敢沾,这得有多饥渴。
若说以前他心里对柳水芹还有着几分真心,几分爱重,那经过刚刚那一遭,他也不免从心底开始看轻她,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要说她没勾搭过张有才,打死他都不信。
“什么约会,我们清清白白,你不要满嘴胡咧咧。”柳水芹被气的小脸煞白,尖着嗓子怒喝。
“我胡没胡说你心里有数,既然你这么想男人,那不如跟我吧,我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又生过孩子,只要你安安分分和我过日子,伺候好我,再给我生几个儿子,保管让你吃香喝辣。”
说话间,王宝贵抬手捏住了柳水芹的下巴,低头就要去亲,却被愤怒的柳水芹使劲儿推了一把,踉跄着后退,被地上的乱树枝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正好摔到那条受伤的腿,疼的他冷汗直冒,一时竟没爬起来。
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柳水芹浑身直哆嗦,随手拽了根干树枝,对着王宝贵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她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被那样一个卑劣不堪的人质疑品性,简直是对她人格的最大侮辱。
再顾不上伪装平日里的温柔娇弱,用泼妇骂街的架势,破口大骂起来:“呸,你个臭流氓,还不嫌弃我?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一个人嫌狗厌的废物,死瘸子,你有什么资格嫌弃老娘,老娘也是你想亲就亲想摸就摸的?还敢打老娘的主意,给老娘提鞋都不配。就你那个遭瘟样,谁眼瞎了才找你,你配是男人吗?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混断子绝孙的命......”
一句句极尽恶毒的咒骂从柳水芹的嘴里噼里啪啦地吐出来,中间竟一刻也不曾停歇。
“住手,你给我住手,你个臭娘们,你吃我的拿我的那么顺手,转头就翻脸不认人。行,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别让老子逮到你,老子非弄死你。”
王宝贵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试了几下不行,左腿疼的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力,看向柳水芹的眼神如同一只嗜血的狼,恨不能将她活撕了。
柳水芹被他那狠厉的眼神吓了一哆嗦,手里的树枝也应声掉在地上,看王宝贵撑着一条腿朝她一点点挪过来,顾不上别的,撒腿就往家跑。
发生了这件糟心事,王宝贵接下来几天的心情一直很糟糕,恨的咬牙切齿,也没胆子打上门去,只一心想着要如何报复柳水芹。
他一定要好好宣传一下她和张有才的丢人事儿,搞臭他们的名声。等过了年,他还要去镇里举报他们搞破鞋,抓他们去改造。
年夜饭上,王家几人都喝了酒,刚开始气氛还算不错,可喝着喝着就变了味道。
秦寡妇先是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说给翠花说定了人家,也不说男方啥长相啥条件,只说男方答应出五十块彩礼,开春就成亲,直接震傻了王翠花。
等她从呆愣中醒来,脱口就回了一句:“妈,我不乐意,我已经有心上人了,等过了年我就让他来家提亲。”
秦寡妇抿了一口烧刀子,瞄了她一眼,语带不屑地说:“不害臊的货,还心上人,你那心上人能给你出五十块的彩礼?要是不能,你就给老娘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没有这些彩礼钱,你哥拿什么娶媳妇。”
王翠花心里不甘不忿,红着眼眶,咬牙回顶了一句:“就算为了给哥娶媳妇也不能就把我卖了啊,我好歹也是你闺女,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那可是我一辈子的大事儿。”
她口中所谓的心上人,只是赶集时认识的一个隔壁镇的青年,他穿戴普通,模样却生得俊秀,能说会道。当时,他们相谈甚欢,对彼此有着些许好感,再深刻倒也算不上,这会儿拿出来说,只是作为搪塞她妈的借口罢了。
秦寡妇不耐烦了,要不是在饭桌上,都恨不得冲上去扇她几巴掌,嘴里骂骂咧咧说:“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箱子里那块花布你拿去做袄子,出嫁那天穿。”一个丫头片子,一天屁事儿不干,毛病却不少,养丫头不就是为了换彩礼吗,不然养她干嘛,多浪费粮食。
王宝贵对他妈做的这个事儿表示满意,就一直憋着没吱声,只在一旁喝酒装他的好人。
“姐,恭喜你啊,就要做新娘子了。”王秀花笑嘻嘻地举起酒杯,说了句祝福话,却遭到王翠花的冷眼瞪视。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妹子,王翠花心中冷笑。心想:蠢货一个,有什么好得意的,下一个就轮到你,大家彼此彼此,谁又比谁好命?
秦寡妇才不管姐妹俩的眉眼官司,只一个劲儿地喝着闷酒,酒意上头后就有些口没遮拦,嘟嘟囔囔开始骂着那些有眼无珠看低她家大宝的人。
那些人说的难听话就跟钢针似的插进她一个当妈的心窝,让她揪心地疼。
他们不只嫌弃她家大宝是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