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有风险,这是唯一对付亓的办法,我必须要试一试。”夜摇光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犹豫,她拿出天麟,用天麟破开了一条口子,迅速的投身暗之渊,无疆会在外面守着,等她出来再封闭这一条口子。
亓不是一般的灵修,夜摇光用紫灵珠蕴养瘟珠,等到秦臻臻将力量沉入身体里之后,一样发现了一样,那是因为秦臻臻对瘟魔之气的排斥。这是一个弊端,如果要让亓完全察觉不到,夜摇光觉得这一股能够熏染它的邪气,也必须是来自于海洋,来自于和它同样的气息。
她进入海之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瘟珠里面的瘟魔之气放空,全部注入到海之渊,再从海之渊吸走更多的邪祟之气,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所谓的危险并不是来自于夜摇光本身,而是先释放瘟魔之气,恐助长邪灵。
邪灵是这世间最不讲究的东西,它不能说是一种生灵,它融合所有邪恶之气,不讲究妖气还是魔气甚至是阴怨气,这三种气力可以相融,融合之后化作灵,就是邪灵,可以说是妖魔鬼怪之中最难对付,也是最可怕的一种存在。
妖魔鬼怪尚且有个前身或者有些利益有点欲望,邪灵比魔还要可怕,在于它是为了破坏而生,为了毁灭而生,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畏惧,更没有所求,它反对厌恶所有和平与美好,不计代价的只想要破坏。
制造这样一个东西出来,那绝对是人间恶魔,比制造任何妖魔出来都可怕,其罪孽和万恶无穷之树齐平。
夜摇光也曾经犹豫过,可亓得步步紧逼,已经让他们夫妻疲惫不堪。她不相信自己的运道会这么差,除了这一个法子,她再也想不到任何能够将亓一劳永逸解决的办法。
以亓之疯狂,今日它为了对付温亭湛和夜摇光可以无视两江百姓,甚至想到和元奕合作放出元国师,夜摇光无法想象它再疯狂一点,是不是就直接释放海之渊的邪灵,亦或者是不管不顾的打开万恶无穷之树?
难道她要坐以待毙,就因为可能铸造一个恶魔,就畏首畏尾,等着亓发疯做出那些无可挽回的大恶之举,她就错失了对付它唯一的机会。亓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已经不想再被动,这一次她要反击,要握有主动权,她要将亓一击即中,如同夔螭一般,永绝后患!
一进入暗之渊,夜摇光呼吸一窒,立刻屏住呼吸,这里面真的是一点供修炼之人供活物吸收的东西都没有,全是邪祟之气,这些气流在黑暗的海底深渊,完全看不到形态,却一波波的冲击着夜摇光的护体屏障,夜摇光并不敢深入。
为了释放瘟魔之气,夜摇光不得不用神丝长绫将自己如同蚕蛹一般裹得密实,这才撤开护体之气,瘟珠悬浮在她的面前,她让天麟催动瘟珠。
虽然有神丝长绫护体,那些力量刺透不入长绫,但却结结实实的撞在夜摇光的身上,她担心她用护体之气隔着无法牵住瘟珠,一旦瘟珠真的被潜在深渊的邪灵所吸走,后果不堪设想。
魅魉是特别厌恶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脏,脏得比万人坑更恶心,忍着被熏晕的不适,它立刻催动瘟珠,当初夜摇光用紫灵珠滋养瘟珠,就中和了不少瘟魔之气,她敢这么做,就是因为瘟魔之气已经不再如初时那么强势。
而深藏在海之渊,邪灵根本没有吸纳过其他邪气,对于它而言瘟魔之气就像吃腻了猪肉,突然尝到了鹿肉的香,自然会迫不及待的吸纳,而它在吸纳释放的瘟魔之气同时,夜摇光也就不动声色的将邪祟之力注入瘟珠,来了一个换血。
魅魉和夜摇光都在小心翼翼,不过她到底低估了邪祟之气的攻击力,不过置换了一半,以及被一波波的冲击弄得身上泛疼,这些冲击之力隔了神丝长绫伤得不是她的肉身,而是筋骨,但她并不想这样轻言放弃。
咬着牙,夜摇光忍着那些疼痛,受过各种磨难的她,承受力也早已经非同当年,这一点疼痛完全无法扰乱她的心神,如果不是害怕元神被吸走,其实夜摇光更想元神出窍进来,只怪她的元神和这里的气力完全相斥,目标性太大,用元神她的速度可以更快。
就在大半的瘟魔之气被散出去,更多的邪祟之力填充进来,瘟珠已经变成了幽绿色,在黑暗之中宛如夜光球,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恰似蛰伏在丛林夜晚的饿狼,等待着食物一般令人胆寒,夜摇光立刻收了手:“魅魉,快将之全部散出去。”
她不敢再吸纳,瘟珠已经邪性顿生,她担心再吸纳,会控制不住瘟珠,这会儿那邪灵还被瘟魔之气给吊着,没有发现边缘的邪祟之力已经完全被她给淡化,站在她这里看向四周也不那么漆黑恐怖,夜摇光守住心神,等着魅魉散气。
“就快没有了,我们先往后退。”魅魉的声音传来。
他们尽管没有深入,可依然不在最边缘,早些撤退才是安全之策。
夜摇光转身朝着入口飘过去,魅魉随着夜摇光一边后退一边将所剩不多的瘟魔之气驱出,恰好他们到了入口之处,瘟珠内的瘟魔之气被散尽,夜摇光正准备从入口处一掠而出之际,突然瘟珠挣脱了她的手。
一股巨大的力量让她宛如飘浮在太空,顿时失去了引力,身体飘浮了起来,她立刻运气却完全不能保持平衡,明明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