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血腥气真的太重了。”
——
在点开Boss(太宰治)传来的新邮件之前,贝尔摩德就知道这个家伙又要整什么新蛾子了。
不仅如此,按照她对这个家伙的了解,这次绝对不是什么小打小闹就能解决的事情。
因为深深地知道这一点,贝尔摩德足足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终于鼓起勇气点开邮件。
几分钟之后——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地拨通了波本的电话。
对面接的很快,或许是太久没有接到黑衣组织发布的任务,他谨慎地没有先行开口。
直到贝尔摩德喊出他的代号,安室透才终于放下心来,转而有些疑惑地开口:“贝尔摩德?你现在打给我……是组织里有任务了吗?”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黑衣组织联系了,这期间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思来想去都找不出自己的错漏,安室透都快认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毕竟琴酒早就表露出了对他身份的怀疑。
但如果真的暴露的话,又绝对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按照那个组织的风格,不管逃到哪里、用了何种手段,他们都会赶尽杀绝。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琴酒那样的劳模。”贝尔摩德不动声色,意有所指。
“谁知道呢?”
安室透回了一句,随后向不远处的榎本梓打了个招呼,走到波罗咖啡厅的角落里。
他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确保对面能听到:“再不联系的话……我都要以为组织被一锅端了呢。”
他十分自如地切换了自己的语气,从咖啡厅侍应生转变成冷酷无情的成员波本,半嘲讽半试探地开了个玩笑。
而对面的女性很明显理解他的意思,也回了个长长地“哦”:“看来你最近清闲过头了啊。”
“当然,最近我可是一直处在待机状态。”安室透耸了耸肩:“得快点找点活干,免得琴酒说我消极怠工。”
“是吗……你可真听那个家伙的话。”
贝尔摩德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句,语气轻描淡写。
“毕竟是前辈嘛。”
见玩笑开过了,安室透的声音重新低了下来,神情也正色了起来:“所以这次组织上的安排是……”
他在短短几秒内想了很多,因为贝尔摩德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总有种语焉不详的即视感,这让安室透不禁怀疑,是不是组织最近又准备什么大动作。
“波本,你今晚有空的话,来我这边一趟。”贝尔摩德接上安室透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居然从中听出了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来。
他顿时有些好奇:“这次是跟你一起行动吗?”
贝尔摩德否认地很快:“不,伏特加他们也会过来。”
“集体任务?”
“显而易见。”
安室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盘算着等会怎么把这个证据悄无声息地透露出去。
为此,他想要再多知道一点,有关于这次任务的信息,可刚刚问出口,对面的人就以更快地速度堵了回来,而且回的话多多少少有点像诫告。
“相信我波本,多问对你没有好处。”
“……”
安室透依言把即将脱口的“为什么”换成了“我明白了。”,在沉默中挂断电话,但与动作相反,眼中凝聚的深思却越来越重,忍不住猜测起来。
就连那位先生的女人都一副忌讳如深的态度,安室透几乎可以肯定,这次的任务绝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啊——”
“毕竟是让你们上台表演。”
同一时刻,贝尔摩德低头咬住烟嘴,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她垂眸点燃,指尖夹起,在漆黑的空间中浅浅地呼出一口云雾。
下意识想到太宰治有趣的安排,贝尔摩德也觉得有些好笑,可细碎的笑声滚到齿间,欲出却又该死的发不出来。
是的。
完全笑不出来。
因为这群保准丢脸的家伙,需要被她举荐出来。
想到这,贝尔摩德兹拉一声,冷笑着把还没燃完的烟蒂扔进红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