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被这样厉声追问,他手上的太宰治还是毫无危险感,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嘛,大半夜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伏见君的话,没错,他的的确确是警视厅的人,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我和他充其量也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说完这句话,太宰治几乎已经听到了木仓上膛的声音,唇边猝然绽开笑意。
“我知道的都说了,现在就要看琴酒先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了。”
“……你这个家伙胆子还真是很大啊。”
琴酒冷冷撇开嘴角。
“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枪解决掉你吗?”
面对太宰治,他心中总是不自控地升起一种浓浓的,宛如一拳锤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即使用出了死亡的威胁也无济于事。
——就好像这个家伙完全毫无破绽一样。
因为到了深夜而且是出于睡眠状态地缘故,太宰治早早就解掉了绑在自己脖子和眼睛上面的绷带。
而此时,琴酒正紧攥着他瘦弱的肩膀,墨绿色的眼眸迸发出凌厉的审视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
从这个角度,甚至能清晰看到少年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锁骨和脖颈。
纤长而脆弱的脖颈,温热的、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气,就会从里面流出香甜的嫣红。
但明显陷入“危机”的太宰治却露出了毫不在意的浅笑,鸢色的双眸被长长的羽睫打上一层阴影,看上去比之前捉弄人的时候沉寂了不少。
“虽然早就说过死在木仓上一点都不符合我的美学。”
“不过一定要这样的话……至少也不能选择爆头吧,清理现场也会很麻烦不是吗?”
他抬手握住琴酒手中的木仓,带着枪口移动到心脏的位置、随后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就像是“挑衅般”地瞥了一眼琴酒,眼中似乎明晃晃流露着“往这打”的颓废美感(琴酒自认为)。
一拳锤进棉花里的无力感再次袭来,琴酒微微眯起眼睛,食指还搭在板机上,甚至稍稍用了力气。
一秒、两秒,但预料之中的枪声却始终没有响起。
银发的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抬手狠狠地太宰治甩了回去。
他本来就没打算对太宰治动手。
“还真是无趣的家伙。”
“负责情报的人员已经查询过你的身份,你和那个红方的家伙的确没有什么接触……庆幸吧小鬼,你绝对是第一个认识警.察还能活在组织里的珍惜物种。”
被质问的情况早就被月见千秋预知到了,而这也正是伏见猿比古在这里身份的好处。
能够正大光明进入官方系统编撰资料,而对于这种情况,只要给太宰治编。出一份足够完美的简历就足够应付。
“不过从查到的资料来看,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与众不同。”
考虑到这个世界的危险性,月见千秋在编撰资料的时候和谐掉了一大半,不过仅凭剩下的那些,都能让琴酒毫不怀疑地将太宰治划分到黑色阵营。
黑发鸢眸的青年眨了眨眼,走下床,对着镜子拨弄了下脖子上的淤青,从旁边拿起绷带十分熟练地缠住了所有的痕迹。
半夜被叫醒,现在也干脆失去了所有困意,但即使是这样,太宰治还是没有拿起任务资料翻看的意思。
顶着琴酒冻人的视线找了一圈,最终踩着拖鞋的少年磨蹭到了银发男人的面前,十分自然地摊开手。
“琴酒先生,你家里有游戏机吗?”
“游戏机?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琴酒发出一声嗤笑。
他的家里当然不会有这种东西,而且他也丝毫不能理解对方讨要游戏机的行为。
不再理会少年“幽怨”的目光,琴酒十分利落地转过身,扭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几秒钟之后,对面的主卧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还真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家伙。
太宰治默默给琴酒盖了个戳。
因为伏见猿比古马甲的疲惫、再加上刚刚被琴酒强行叫醒之后的“起床气”,月见千秋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种想要发泄搞事的冲动。
反正现在顶着太宰的壳子,秉持着太宰治除了「清爽明朗并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座右铭之外,第二句名为「不作死也在作死路上」这种个人风格强烈的人生格言。
月见千秋几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直接拨通了刚刚知道的伏特加电话。
完全没有大半夜扰人清梦的自觉,反正现在的太宰治已经不是太宰治了,而是一个打着「我睡不好你也别想睡好」的钮钴禄太宰。
不过伏特加似乎真的睡得很熟,几乎在快要过号的时候才听到对面被接通的嘟声。
没等对方说话,太宰治欢快的语气已经透过信号清清楚楚地传了过去,
“早上好啊~”
“……”
另外一边睡眼惺忪的伏特加迷茫地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夜色,怕搞错又特意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深夜2点28分。
所以哪门子的早上好?
伏特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胃疼。
“是太宰先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