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配有洗手间。
乖乖,不愧是处级以上干部才有资格享受的卧铺。外面买到了坐票或者跟她一样只有站票的的人都狼狈不堪,人人脸上都写着疲惫和警惕,半靠半躺在卧铺上的人却怡然自得。
有人就着卧铺的灯光看书,有人躺在床上想心事,还有人坐着吃水果,是这个时代非常稀奇的香蕉。
因为冷藏技术的落后,香蕉运输成本高,周秋萍上辈子直到90年代中期去海城进货做生意时,才平生第一次吃到香蕉。
她在拥挤的硬座车厢里晃了好几个小时,闻着浓郁的脚臭味和各种奇怪的气味。陡然进入这样的房间,周秋萍都要不适应了。
车厢里原本的乘客也不适应,全都抬头看那位政委,用眼神无声询问,怎么突然间来了位不速之客?
看这姑娘的打扮,也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啊。
政委没有回答同伴的疑惑,反而主动跟周秋萍说话:“怎么,不认识了?我是卢振军啊。”
“卢老师?”周秋萍大惊失色,“你不是死了吗?……牺牲了吗?”
牺牲比死了好听点,但都是一个意思,死了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