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可惜后来宸妃身故,就再也没见过这玉了,几经辗转,没想到竟到了林姑娘手中。”
“当年宸妃荣宠加身,无人能出其右。”
“如今陛下的身旁的兰嫔则是宸妃的妹妹,这些旧事我以为珩弟与你都说过了,毕竟,宸妃是他的母妃……”
黛玉离开襄王府时,脑子里还不断回放着司琛的话。又想起薛砚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在见到这玉之后,兰嫔的态度转变。
低头再次看到腰间的玉时,再无一丝欢喜之意,只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见从襄王府出来,就一副忧心忡忡模样的黛玉,薛砚心中盛满了疑惑和担忧,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襄王殿下与你说了什么?”
黛玉摇摇头,道:“雪雁,陪我去一趟郡王府。”
薛砚见黛玉神色不好,也不再多问,只驾了马车带着黛玉去了司珩的郡王府。到时,已经是黄昏了。
昏黄的阳光洒在郡王府门前的台阶上,薛砚问了门房,却得来司珩进宫尚未回来的消息。
“姑娘,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过来吧。”薛砚劝道。
黛玉见状,也只能点头答应,先回了林府。
等黛玉到家时,才发现贾敏和林修谨一直等在门口。
黛玉看到二人,连忙上前,道:“母亲,谨弟,你们怎么站在这?”
贾敏见黛玉安然,才松了一口气,道:“不声不响就出门见襄王,这会还这么迟回来,怎么叫人不担心。”
听着贾敏略带责怪的话语,黛玉心中一暖,道:“玉儿错了,再没有下次了。”
贾敏摸了摸黛玉的头,从前这个女儿乖顺,后来随着年纪渐长,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多,什么事也不再与自己商量了,心中虽然伤心,可是儿女终有长大的一天,贾敏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不管如何,只要自己的女儿平安喜乐就足够了。
林修谨看着二人,开口道:“早就备下的饭菜,母亲一定要等姐姐回来才肯动筷,我是如何都劝不住的。”
“就知道告你母亲的黑状!”贾敏佯装生气道,又拉起黛玉的手,“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黛玉几人一同用完膳,又与贾敏说了一下这几日的情况。
贾敏听了,心中忧虑更甚。
宽慰贾敏几句,黛玉便先同林修谨商量起林如海的案子。
看着林修谨忙碌一天的结果,再联系起今日与襄王见面时说起的话。黛玉心中也有了盘算,当今圣上子嗣众多,其中势力最大的,一是今日所见的襄王,虽为冷宫废妃所出,但素有闲名,朝堂之上以及百姓之中,很得人心;再就是七皇子司珩了,比起襄王,如今虽只是一个郡王,但因生母受宠,也十分得皇帝欢心,随着参与政事越来越多,逐渐与襄王成就分庭抗礼之势。
听了黛玉的分析,林修谨问道:“姐姐是觉得,父亲这次的事与襄王和郡王有关?”
“我不确定。”黛玉叹了一口气。
林修谨也觉得头疼,若是父亲在,还能给他们一点信息,如今全凭这些就主观臆断,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黛玉想了想,道:“今日先这样吧,看明日能不能见到郡王,再做决断吧。”
林修谨闻言,也只好先回去了。
送走林修谨后,黛玉看着桌上散放着的信息,心中愈加烦闷。
见黛玉脸色不好,薛砚主动收拾起桌上的东西,问道:“我瞧姑娘不像是单单为老爷的事烦心。”
黛玉看了一眼薛砚,无奈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着将腰间的玉解下来,放到桌上,将今日从襄王那听来的有关这玉的真相告诉了薛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