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何时有这么多钱?”
林修谨笑道:“这。父亲还是等姐姐回来了,再问她自己吧,谨儿也不知道。”
一直不说话的贾敏,也突然开口道:“谨儿,待会儿我让倚翠将库房的钥匙给你,若需要用钱,直接去拿就是。”
“知道了母亲,事不宜迟,谨儿先去安排了。”林修谨回道。
贾敏本欲说天色已晚,明日再行动就是,可一想到这事关乎玉儿的性命,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
看着林修谨离开的背影,贾敏突然感慨道:“早知道当初那二十万就不给母亲他们了。”
听到贾敏的嘟囔,一直紧绷着的林如海,也忍不住笑道:“二十万供养我玉儿半年,我还嫌薄待了我玉儿呢!”
贾敏闻言,也笑了,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林如海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不是为夫想说笑,是玉儿谨儿都将事情安排好了,为夫就只剩下逗夫人开心这个价值了。”
知道林如海只是面上轻松,心里其实比谁都难过,贾敏故意反驳道:“谁说的,你现在明明还有去哄澜儿,窈儿的价值。”
林如海听了贾敏的话,反应过来后便笑道:“是是是,为夫这就去哄澜儿和窈儿。”
押送赈灾粮走的都是官道,前边官员的马车领路,后面跟着押送的粮食,每辆装粮食的车除开拉车的人,并有思维官兵前后四个角守着,除此之外,整条队伍都围了一圈官兵,剩下的,分别在前头引路后跟在队伍最后。
黛玉一连几日都未下马车,吃饭喝水都是薛砚带上马车,为了防止如厕不方便,黛玉每日只晚饭时喝一小杯水,然后到了半夜休息时,才在薛砚的陪伴下摸黑解决如厕的问题。
看着这几日下来,面色枯黄的黛玉,薛砚看得心疼,道:“姑娘,这去京城的路还有好几日呢,这京城那边催得急,怕到时候还要赶夜路,到时候,更不方便了。”
黛玉笑笑宽慰薛砚,却不说话。这几日马车颠簸,饶是薛砚找来不少柔嫩的干草垫在上面,仍是咯得她生疼,几日下来,浑身腰酸背痛,一点力气都没了。
又到了中午休整的时候,薛砚依照惯例下了马车去取食物。
“姓薛的!”
带头的将领突然开口叫住薛砚。
薛砚这些天也累,可是转身时,还是带上了打工人专属的谄媚笑容,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吗?”
将领嫌弃地看着薛砚谄媚的模样,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马车门,道:“林大人的腿伤还没好吗?”
薛砚一愣,忙道:“没呢,这几日赶路,好得更慢了。”
见那将领沉默,薛砚也不敢多留,道:“大人若没有什么事,小的先走了。”
将领又看了薛砚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薛砚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看着薛砚上了马车后,更是紧紧关上了门,这过程小心翼翼,竟是里面的事物一点也看不清。
将领看着这几日除了那个姓薛的小丫头进进出出,再也没有半点动静的马车,狐疑地皱起了眉。
“大人,这也太奇怪了些。”不知何时,将领身旁钻出来个官兵,说道。
将领来了几分精神,看向对方,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那人点点头,献计般地说道:“这林大人一开始说带那丫鬟,是担心这路途遥远,途中寂寞,可这都好几日了,这林大人没下过马车也就算了,怎么连一点别的动静都没听到呢?”
听完对话的话,将领直翻了一个白眼,厉声道:“罚你今日守夜!”
“诶?大人?”那人还没搞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新上任的上司,上司就已经离开了,独留他一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