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破坏气氛的吐槽的话,他捂住额头,无可奈何发出轻笑:“你就非要在最后皮一下?”
“其实我还想染个符合这喜庆日子的大红色头发来着,他们都不让……”
充当气氛组的背景板友人们咔嚓①_[(”一声捏紧被木渊顺手塞进手里的花枝,接收到景元投来的感谢目光。
木渊顿了顿,催促:“嫁不嫁?男子汉大屁股……不好意思太紧张了嘴瓢——大丈夫,干脆一点!”
够了,再让他说下去真的会变成搞笑片了……景元无声呻.吟,在好友们想打面前人的目光中颔首。
“嫁。”
木渊兴奋地涨红了脸,把两人原本的订婚戒指脱下来,又互相戴上他准备的那一对戒指。
“我本来也打算今日……哪料想镜流白珩临阵倒戈了。”景元看着手上的戒指笑笑,从怀里取出一对精致的金碧色玉佩,“自己做的,觉得两次都送戒指太没新意了就选了玉佩……一人一只,如何?”
两只圆形玉佩相差无几,正中刻着两人单名的古文,花纹并不规则,重合后卡在一块儿就是向内旋转的圆形。
如同深渊,令人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景元揶揄似的:“这回该我问你了,嫁给我么?”
木渊再次舔舔唇,笑容怎么都止不住:“嫁!”
“啪啪啪啪!”白珩兴奋地脸都红了,用力鼓着掌,“恭喜恭喜!要不你们亲一个?我都没见过你们亲亲!”
应星闻言面部抽搐一下,忍了忍,到底没就白珩的话说什么,转而道:“是不是要煮红鸡蛋?”
镜流迟疑着摸出一个相机:“要拍照么?”
“婚宴选在哪天?”丹枫问道,“须提前将公务处理完才行。”
木渊以防万一按着景元的脸,一一回答:“不亲,我没有表演羞耻play的意愿;红鸡蛋迟来太久了吧,不过为了仪式感可以等婚礼后送过来磕着玩;一会儿的合照可以拍,让机巧来就行;婚宴……”
他犹豫地问景元:“我就想着求婚了,婚宴什么时候办?”
同样这段时间脑子里光想着求婚了的景元默了默,果断甩锅:“让妈他们想,他们肯定很乐意。”
“哦。”木渊没意见,“那就等他们四个吵完日期再通知……你没吃饭吧?吃点夜宵?”
“?”景元看着四周的树木,“你们带吃的了?”
木渊指着那一人多高的花簇道:“喏,那不全是?原料有巧克力有饼干有糖果,下面插花用的也是蛋糕,好看又好吃,吃不完还能带回去,怎么样,这个创意是不是很棒棒?”
景元:“……”
他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住放肆的笑声,憋着笑点头:“对,很棒棒。”!
“站住!”景元眼疾手快揣起玉兆,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那黑影动作奇快无比,在茂密林子中奔逃也毫不减速,景元追着对方一路奔跑,很快冲出树林。
五颜六色的灯光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毗次亮起,将眼前的场地照出斑斓的色彩。
景元摘掉追逐时夹到头上的树叶,认真地看向场地中间一黑一白两只挨挨蹭蹭的机巧狮子,挂在树枝上的日月星彩灯,点缀着笑脸狐狸和幽蓝昙花的彩牌,白色的机巧狮子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蹭蹭黑色那只,后者抖抖鬃毛,一左一右让开位置。
团团花束簇拥着一块投影仪。
薄雾弥散,投影仪开启,最开始的画面是他和木渊刚刚熟悉的少年时期的合照,渐渐地,镜流、白珩、丹枫、应星……他们都出现在了画面中。
有动有静,还剪进去了一段当年木渊第一次在工造司的事故时,哭着喊着去救他的工造司同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
随着画面播放的,是某人私下练习许久,总算唱在调上的一板一眼的歌声。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之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颗~一颗就够了~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他们的好友一一从花簇后面走出来,脸上都是柔和与祝福的表情。
黑发绿眸的青年穿着墨绿色的仙舟风短衫,笔挺的长裤
,还在大腿处心机的用一根红绳系了腿环,他走到自己面前,表情很从容,眼底却全是藏不住的紧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嗯……很惊喜。”景元认真道,“我没想到你还有能唱歌在调上的时候,练了多久?”
木渊刚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同手同脚,现在那些紧张都变成了和平鸽,啪啪给他脸上两翅膀就飞走了:“……你确定要在这样浪漫的场合下问我这么凶残的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怎么想到把序幕曲搞得像要拍恐怖片一样的?”
“先惊后喜啊!应星操控的偃偶是不是很棒!还有镜流,我没想到她变声后能把语气拿捏的那么到位!刮目相看了啊!”
镜流额角青筋直跳,用力咳嗽一声:“咳咳!”
木渊反应过来,好险,差点被牵着鼻子跑。
求婚的时候还演漫才就太过分了。
刚飞走的名叫【紧张】的和平鸽晃悠一圈,又住回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