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画面播放的,是某人私下练习许久,总算唱在调上的一板一眼的歌声。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之后能播种太阳~~”
“播种一颗~一颗就够了~会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
他们的好友一一从花簇后面走出来,脸上都是柔和与祝福的表情。
黑发绿眸的青年穿着墨绿色的仙舟风短衫,笔挺的长裤
,还在大腿处心机的用一根红绳系了腿环,他走到自己面前,表情很从容,眼底却全是藏不住的紧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嗯……很惊喜。”景元认真道,“我没想到你还有能唱歌在调上的时候,练了多久?”
木渊刚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同手同脚,现在那些紧张都变成了和平鸽,啪啪给他脸上两翅膀就飞走了:“……你确定要在这样浪漫的场合下问我这么凶残的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怎么想到把序幕曲搞得像要拍恐怖片一样的?”
“先惊后喜啊!应星操控的偃偶是不是很棒!还有镜流,我没想到她变声后能把语气拿捏的那么到位!刮目相看了啊!”
镜流额角青筋直跳,用力咳嗽一声:“咳咳!”
木渊反应过来,好险,差点被牵着鼻子跑。
求婚的时候还演漫才就太过分了。
刚飞走的名叫【紧张】的和平鸽晃悠一圈,又住回了他的眼睛里。
木渊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盒子,接下来该干什么……哦对,单膝下跪!
“咚”!
“……”
景元嘴角一抽,小心问道:“疼么?”
木渊坚强的忍住眼角的泪花,一手伸下去把那颗好死不死垫在膝盖下的石头丢开。
——不疼QAQ!
围观全程的四人:“……”
这种时候你都要贯彻搞笑役人设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两个二笔是谁?她不认识,她突然想回家了。——镜流静静想。
其他人估计是一个想法,场面一时安静的可怕,只有木渊不再荒腔走板的歌声回荡。
半晌,木渊重振旗鼓,按着景元膝盖以防他也单膝跪下来给他搞突然袭击的手收回去,声音几不可查的颤抖一瞬:“我……回看我不止一生的一生,大多时候都有你的身影。”
景元闭上嘴,没再插科打诨,安静地和他对视。
木渊舔了舔唇:“最开始是习惯,离开仙舟游历时也有过想念,后来……那件事之后,我一度把你当成救命稻草——有段时间我很认真动用快锈住的脑子思考这是不是一种另类的吊桥效应,或者别的什么……我其实不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但我发现不是,我就是对你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说到这里,木渊短促地笑了一声,“别看我这样,我大多时候下决定都蛮谨慎的,瞻前顾后,一个计划要做十几种后备还会觉得不够……当年若不是镜流把我踢进房间,说不定现在我们还在耗着呢。”
是他理智的枷锁,是他感性的集合。
木渊郑重道:“虽然外界很多人说我们进展很快……但你也知道,这都好几百年了,蜗牛爬都爬到世界树高维进化了……所、所以……景元,你能嫁给我么?”
听完他剖白的景元很努力不让自己说出破坏气氛的吐槽的话,他捂住额头,无可奈何发出轻笑:“你就非要在最后皮一下?”
“其实我还想染个符合这喜庆日子的大红色头发来着,他们都不让……”
充当气氛组的背景板友人们咔嚓①_[(”一声捏紧被木渊顺手塞进手里的花枝,接收到景元投来的感谢目光。
木渊顿了顿,催促:“嫁不嫁?男子汉大屁股……不好意思太紧张了嘴瓢——大丈夫,干脆一点!”
够了,再让他说下去真的会变成搞笑片了……景元无声呻.吟,在好友们想打面前人的目光中颔首。
“嫁。”
木渊兴奋地涨红了脸,把两人原本的订婚戒指脱下来,又互相戴上他准备的那一对戒指。
“我本来也打算今日……哪料想镜流白珩临阵倒戈了。”景元看着手上的戒指笑笑,从怀里取出一对精致的金碧色玉佩,“自己做的,觉得两次都送戒指太没新意了就选了玉佩……一人一只,如何?”
两只圆形玉佩相差无几,正中刻着两人单名的古文,花纹并不规则,重合后卡在一块儿就是向内旋转的圆形。
如同深渊,令人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景元揶揄似的:“这回该我问你了,嫁给我么?”
木渊再次舔舔唇,笑容怎么都止不住:“嫁!”
“啪啪啪啪!”白珩兴奋地脸都红了,用力鼓着掌,“恭喜恭喜!要不你们亲一个?我都没见过你们亲亲!”
应星闻言面部抽搐一下,忍了忍,到底没就白珩的话说什么,转而道:“是不是要煮红鸡蛋?”
镜流迟疑着摸出一个相机:“要拍照么?”
“婚宴选在哪天?”丹枫问道,“须提前将公务处理完才行。”
木渊以防万一按着景元的脸,一一回答:“不亲,我没有表演羞耻play的意愿;红鸡蛋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