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重量几乎全都抵在?了他的肩上,一点也不轻松,但?他清楚无比,他能给予对方的实在?太少了,要是可以,他情愿自己能一直让燕将池这样倚着,将一切都无所顾忌地交在?他的肩膀上。
澈穆桓垂着眼,目光落在?对方收在?墨蓝色的丝绸睡裤下的两条笔直的腿,他知道这两条腿曾经蕴藏着多大的力量,曾经站在?马上轻巧射箭取下城墙上首领的项上人?头,而现在?却?只能这样枯坐在?床上、轮椅上。
他深吸了口气,偏头轻轻抵着燕将池,温声?道:“现在?都好了,我来了,阿燕,你可以休息了。”
他难以想?这个被他当作弟弟一直看?护的男人?经历了多少、究竟得抱着怎样的念头才熬了过来。但?他一贯知道对方有多顽强,多执拗。
他们当年?从一无所有到后来这一路,几乎是相依为命彼此交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既是他照料着对方,也是对方守护着他。
燕将池无声?微微颔首,他将脸埋进澈穆桓的肩窝里,却?在?心里想?,上一世也是这样,总是在?澈穆桓出?现的时候,他能松懈下来,但?澈穆桓却?扛起了太多,他想?一定是这样以至于才会力竭,才会那么早地离开,这一次他又怎么敢休息?
他无意识地收拢了环抱,第一次那么严严实实地将青年?扣进了自己的胸膛里,他要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那是叫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澈穆桓感觉到来自面前男人?的力道,他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