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吗?你这个年岁作何念那么多书?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在家中念书!”
纪云蘅咽下嘴里的东西,很快就被迟羡喂了一勺,两人都没说话。
裴绍生瞧了迟羡几眼,突然找到了反面例子,指着迟羡道:“他就是年幼时没读书,六岁时还认不全字,肠子里没一点墨水,到如今不管让他背什么诗,他都只会一首。”
他拍了拍迟羡的肩膀,“迟羡,背给她听。”
迟羡顺从开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裴绍生道:“瞧见没,你没学问,背诗时只会咏鹅,待你有了学问,不管到何地别人只会咏你,明白了?”
柳钰到底小了裴绍生几岁,被唬得发愣,最后在裴绍生的指挥下,捧着书与纪云蘅坐在一起念书。
上京的路途虽远,但并不枯燥乏味,孩子们很快打成一片,结下了非常牢固的友谊。加之有薛惊羽及其弟兄们的护航,这一路极为顺利,十月底进了京城。
顺带一提,在裴绍生的严格监督下,纪云蘅与迟羡、柳钰三人的学问提高不少。
进京之后就要分别,小孩之间互相告别,哭得抱成一团。大人无奈地笑着,用了许久才将柳钰将纪云蘅分开。
柳钰哭着道:“等我娘考入皇宫,成了宫廷御医,你可以进皇宫来找我玩吗?”
楚晴一听,赶忙捂住自己女儿的嘴,冲裴韵明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裴韵明捏了捏柳钰,又道:“你与我家佑佑啊,定然还有机会相见。”
随后楚晴、薛惊羽与裴韵明三人说了几句分别的话,往着三个方向离去。
裴寒松知道爱女今日进京,特地告了白天假,与夫人在堂中等着。
待下人来报,他便匆匆起身往外走,正瞧见裴韵明牵着裴绍生与迟羡二人进门,而纪云蘅则是被裴绍生抱在臂弯。
父女二人上回相见还是过年,裴韵明不远万里上京,虽然路途轻松,也没有过于劳累,却还是在见到爹娘的时候一下就流出了泪水,唤道:“爹,娘……”
其母杨怀蔓心肠软,更是溺爱女儿,立即跟着哭起来,上前将裴韵明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悦芽受苦了,今日进了京,从前过往就翻过了。”
裴寒松站在边上,心疼地想要抹眼泪。
纪云蘅也松开裴绍生的脖子,老远就冲裴寒松伸出两条小胳膊,唤道:“姥爷,姥爷!抱!”
裴寒松听见了,飞快走过去,一把将纪云蘅给抱了起来,还想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裴绍生吓了一跳,“大伯爷万万不可!佑佑会抓不住的,当心摔下来!”
裴寒松道:“怎会,悦芽六岁的时候还在我脖子上骑着呢,你小子指点起我来了是不是?”
杨怀蔓自是了解自己夫君
什么德行,想起女儿小时候也因为他多吃了很多不必要的苦头,现在老了又来祸害小孙女,于是斥责道:“梦舟!快把佑佑放下来,否则日后不准你再碰孩子!”
裴寒松本兴致勃勃,听到这话也只好将纪云蘅从脖子上捞下来,抱在怀里逗:“佑佑想姥爷了没?”
纪云蘅用力点头,“想!”
“佑佑真乖!”裴寒松用指腹刮了两下她的脸蛋,抱着人往里走,“想去哪玩儿,想吃什么,都告诉姥爷,星星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纪云蘅抱着裴寒松的脖子,认真想了想,“我想去皇宫。”
“皇宫啊。”裴寒松笑道:“那姥爷带你去皇宫玩,带你见皇上去!”
裴绍生在后面追赶几步,道:“大伯爷,我也想去。”
裴寒松训斥道:“臭小子,进了京城就想着玩?一路上可有习书?”
裴绍生忙道:“自然没有怠慢过!我从未去过皇宫,也想去长长见识,大伯爷就带我一起去吧。况且佑佑也离不开我,若是许久不见我,一定会哭闹的!”
“尽往自己脸上贴金。”裴寒松转头瞧了迟羡一眼,问:“迟羡,他说的可是实话?”
裴绍生悄悄瞪了他一眼,暗含威胁。
迟羡认真道:“裴大人,小少爷在路上废寝忘食,书卷一刻不曾离手,四书五经已倒背如流。”
裴绍生连连摆手,还来不及辩解,就听裴寒松狐疑道:“当真?难不成我裴家还真出了个天才?进书房我考考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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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裴绍生还因此事不满,随口抱怨着,让他平日少吃点。
后来迟羡连续好几日的三餐都只是一个馒头,被裴绍生发现之后,又是气又是笑,问道:“你分不清玩笑话吗?”
迟
羡平静地回答:“主子的话就是命令,迟羡只遵守,不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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