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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迟羡都没有反应,偶尔会回应一下,点点头。
纪云蘅用圆溜溜的眼眸看来看去,最后理解了裴绍生的意思,拍拍胸脯道:“佑佑会认字!”
“当然了,我们佑佑比他聪明多了。”裴绍生笑着把她抱在怀里带去甲板晒太阳。
客船上有一对母女,那女子瞧着也才二十余,女儿与纪云蘅年龄相仿。
另外还有几个年轻的男女,腰间总是佩着刀,穿着同样的衣裳,瞧着便像是武行的人。
起初三拨人互不打扰,没有什么交流,直到有一回裴韵明坐在船檐下喝茶,瞧见那几人站在船头吹风,便招呼来一同用茶。
几人年龄差不了多少,两三口茶就打开了话匣子,互相才有了一些了解。
其中一年轻男子名唤薛惊羽,是不夜镖局的总镖头,这回上京是为了押送镖货。他性子很是随和,喝茶像喝酒似的,两口就干完了一杯,尝不出个所以然,只翻来覆去地说着香。
而另一个带着女儿的女子名为楚晴,学得一手医术,打算上京谋求生路,想考入皇宫成为宫廷御医。
几人以茶代酒,坐着聊到日落,相处极是愉快。
裴韵明与楚晴相同之处甚多,又都是死了丈夫,因此能聊的话就更多了。
纪云蘅与柳钰也很快交上朋友。柳钰大纪云蘅两岁,口齿伶俐,与裴绍生争辩起来时竟也不落下风。
柳钰:“佑佑才四岁,用不着学那么多东西。”
裴绍生:“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家佑佑聪慧,三岁就开始学认字读《三字经》了,四岁背《论语》五岁读《中庸》,六岁前就能将四书五经都熟识。”
柳钰:“你自己学就是了,为什么强迫佑佑?”
裴绍生:“这算哪门子强迫?”
柳钰:“你问过她是否愿意学吗?”
两人同时停下,转头朝桌边看。
迟羡正抱着纪云蘅,低头给她喂饭,举着汤匙等着她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纪云蘅双手放在桌上,小巴掌轻轻拍着,腮帮子圆鼓鼓的,费力地嚼着东西,坐在迟羡腿上倒是很乖,好奇地
盯着两人争辩。
裴绍生便一个大步上前来,问纪云蘅,“佑佑,那些书是你愿意读的,对吗?”
柳钰也上来道:“你不想出去玩吗?你这个年岁作何念那么多书?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在家中念书!”
纪云蘅咽下嘴里的东西,很快就被迟羡喂了一勺,两人都没说话。
裴绍生瞧了迟羡几眼,突然找到了反面例子,指着迟羡道:“他就是年幼时没读书,六岁时还认不全字,肠子里没一点墨水,到如今不管让他背什么诗,他都只会一首。”
他拍了拍迟羡的肩膀,“迟羡,背给她听。”
迟羡顺从开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裴绍生道:“瞧见没,你没学问,背诗时只会咏鹅,待你有了学问,不管到何地别人只会咏你,明白了?”
柳钰到底小了裴绍生几岁,被唬得发愣,最后在裴绍生的指挥下,捧着书与纪云蘅坐在一起念书。
上京的路途虽远,但并不枯燥乏味,孩子们很快打成一片,结下了非常牢固的友谊。加之有薛惊羽及其弟兄们的护航,这一路极为顺利,十月底进了京城。
顺带一提,在裴绍生的严格监督下,纪云蘅与迟羡、柳钰三人的学问提高不少。
进京之后就要分别,小孩之间互相告别,哭得抱成一团。大人无奈地笑着,用了许久才将柳钰将纪云蘅分开。
柳钰哭着道:“等我娘考入皇宫,成了宫廷御医,你可以进皇宫来找我玩吗?”
楚晴一听,赶忙捂住自己女儿的嘴,冲裴韵明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裴韵明捏了捏柳钰,又道:“你与我家佑佑啊,定然还有机会相见。”
随后楚晴、薛惊羽与裴韵明三人说了几句分别的话,往着三个方向离去。
裴寒松知道爱女今日进京,特地告了白天假,与夫人在堂中等着。
待下人来报,他便匆匆起身往外走,正瞧见裴韵明牵着裴绍生与迟羡二人进门,而纪云蘅则是被裴绍生抱在臂弯。
父女二人上回相见还是过年,裴韵明不远万里上京,虽然路途轻松,也没有过于劳累,却还是在见到爹娘的时候一下就流出了泪水,唤道:“爹,娘……”
其母杨怀蔓心肠软,更是溺爱女儿,立即跟着哭起来,上前将裴韵明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道:“悦芽受苦了,今日进了京,从前过往就翻过了。”
裴寒松站在边上,心疼地想要抹眼泪。
纪云蘅也松开裴绍生的脖子,老远就冲裴寒松伸出两条小胳膊,唤道:“姥爷,姥爷!抱!”
裴寒松听见了,飞快走过去,一把将纪云蘅给抱了起来,还想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裴绍生吓了一跳,“大伯爷万万不可!佑佑会抓不住的,当心摔下来!”
裴寒松道:“怎会,悦芽六岁的时候还在我脖子上骑着呢,你小子指点起我来了是不是?”
杨怀蔓自是了解自己夫君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