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对付 , 最后还是否决了属下的提议 , 而是舍近求远派了一支驿卒前往怀州求援 。
斥候劫了一支三人的送信小队 , 林钦怀看到信就乐了 , 这郭逵果然上当 。
韩子坤不想后方失守 , 就会迅速放弃仪州 , 赶回兴远 。
陈云州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高兴 , 还跟郑深喝了两杯 :“ 估摸着再过几天 ,
林教头就会带大军回来了 , 仪州暂时保住了 , 咱们也可安心了 “
郑深笑着摇头 :“ 你们俩好生能守住秘密 , 竟将我和陶大人都给骗过去了 。 不过这林教头也真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 咱们庆川城有了他们 , 安心多了 “
提起这个 , 陈云州问道 :“ 郑叔 , 你可知道二十年前云州曾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3 ,
二十年前 ? 那时候郑深还只是一个闷头读书 , 希望能考取功名的书生 , 他哪会知道几干里外云州发生过什么 。
「 不知道 , 大人为何问起这个 ?“ 郑深不解地问道 。
陈云州放下酒杯道 :“ 郑叔 , 你在京中认识不少人 , 能否帮我查查 , 二十年前云州曾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
郑深顿时明白了 , 陈云州应该是在查自己的身世 。
他不愿问林钦怀 , 让他去查 , 是还没完全信任林钦怀 。
“ 好 , 回头我写封信给友人去查查 , 若有大事发生 , 朝廷的史书或是六部的卷宗中必然有这方面的记载 。 “ 郑深痛快地答应了 。
陈云州举起酒杯 :“ 谢谢郑受 。“
“ 你我之间 , 何须言谢 。 “ 郑深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 不知不觉又聊到了公事 , “ 这葛家军太不得人心了 , 截至目前为止 , 已有十六万人投奔咱们 , 照这个数字 T
去 , 到四月 , 人数可能达到三十万之多 …...“
这么多 ! 陈云州有些讶异 , 正想说话就见柯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
他立马放下筷子看过去 :“ 发生了何事 ?“
柯九把信递给陈云州 , 说话都结巴 :“ 大 , 大人 , 不好 , 不好了 , 仪州陷落了 !
「 什么 ? 这才几天啊 。“ 陈云州一把抓过信 , 飞快地拆开 , 一目十行扫完 。
郑深也赶紧放下了酒杯 , 凑过去一起看这信 。
等看完后 , 他这样脾气好的人都气得破口大骂 :“ 混账东西 , 废物 , 这个蠢货 ,
大好的局面都被他们给毁了 …...“
仪州知府孙崎嵘收到陈云州的信 , 非但没有赶紧组织城中百姓固积物资 , 组织人员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 反而偷偷瞒下了这个消息 , 将他名下的田产 、 房屋铺子 , 还有古董字画之类的全部悄悄卖掉 , 换成了细软 。
在韩子坤的大军打到仪州的前两天 , 他就拖家带口 , 丢下了仪州百万百姓 , 带着变卖家产得来细软跑路了 。
而且他怕消息泄露走不了 , 对外还说是他考子给他托梦 , 说有一桩心愿未了 ,
他要带家人去城外的寺里为他者子烧香祈福还愿 , 住上两天 。
直到第二天 , 仪州通判才发现孙崎嵘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 值钱的玩意儿全不见了 , 就只剩几个一问三不知的奴仆 。
仪州通判这一查知道了孙崎嵘暗中变卖家当的事 , 猜到应该是葛家军要打过来了 。
这时候 , 他们那么点人 , 又没做好准备 , 仪州肯定是守不住的 。
这人也是狠的 , 竟放火一把烧了仪州城中的平义仓 , 然后张贴告示 , 让百姓赶紧出城逃生 , 而他则带着两干守军和一群百姓往庆川的方向跑 , 现在这时候估计要逃到庆川境内了 。
于是 , 韩子坤不费一兵一卒 , 轻而易举便占领了仪州城 。
本来大好的局面 , 就因为孙崎嵘的贪生怕死和自私贪婪给毁了 。
陈云州也恨不得将他十刀万剑了 。 他自己死就算了 , 还要拖上他们庆川一万大军 。
深吸一口气 , 陈云州快速下令 :“ 柯九 , 立即派人加急将信送去给林教头 , 让他撒兵回庆川 “
韩子坤的几万大军没有任何战损 , 再加上桥州和怀州可能也得到了消息 , 林钦怀若不再速速撒兵回庆川 , 恐怕就走不了 。
柯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 立即派人连夜连晚 , 马不停歇地赶去兴远州 。
两天后 , 林钦怀接到这封信也是怒火中烧 。
他们庆川府为守住仪州牺牲了一干多名好男儿 , 可这孙崎嵘倒好 , 将仪州直接拱手让人了 , 甚至连仪州的官员 、 百姓都没知会一声 , 只顾着自己先跑路 。
若哪一日这人落入他手中 , 定要用他的血肉来祭奠死去的仪州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