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闻言,赶紧对着顺昌帝说道:“陛下,您看,您的两个表弟都多听话。”
顺昌帝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我知道,这就是姜师傅说的兄友弟恭。”
姜阁老:去他的兄友弟恭!
那镇国公府的小公子第一次来就上不成课,多来几次,那还不得乱套了!
他还想着如何劝说一番,让陛下打消了让陆怀瑾进宫的念头,就听见顺昌帝说道:“去找姐姐下旨,让怀瑾给我当伴读。”
看见急匆匆地跑出去的小内侍,姜阁老的头都大了。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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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也不知道绕到哪里去的陆承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宫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搞得帝师都想要请辞了。
他带领着士兵,看着前后左右均是相同的一片黄沙,抿了抿那干裂的嘴唇,颇有些头大如斗的感觉。
谁知道从那大阵中出来之后,这一群人居然将身上的司南都遗失了。
他们只好借助着太阳和月亮找到正确的方向。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顺着正确的方向往前走的时候,却一直在荒漠中兜圈圈。
走过的地方,他们都会拿了一些显眼的东西做个标记。
可是走着走着,他们就会再次看到那些标记。
阿狸有气无力的躺在陆承安的怀里。
虽说吃喝都没少着它的,但是满眼黄色的沙子,还是这么热的天儿,它一只猫都承受不住了,更何况这些大老爷们儿呢。
“镇国公,我们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
一个差不多将近四旬的汉子,面上有些恐惧的问道。
陆承安抬头看了看那金灿灿的太阳,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这么大的太阳,你跟我说鬼打墙?”
那汉子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有点儿紧张吗?那这不是鬼打墙是什么?”
陆承安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赵老爹。
赵老爹无奈的摊手,若是他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早就说出来了,还能等着陆承安去问不成。
“罢了,继续前进吧。”
陆承安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粮食和水还有多少?”
赵老爹早就将粮食和水清点完毕,听见陆承安这样问,立刻答道:“不足三日,还是每个士兵都省着用的情况下。”
陆承安环视了一下四周,看不见任何一丁点儿有人居住的痕迹。
进入军营这么久,他第一次在外里边有些慌了。
以前他心无旁骛,只要将对方击败就是,而现在他心里有了最柔软的一处存在,那里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子,还有一个活泼聪明的孩子。
他有些沉重地摇摇头,把心中的这些思念全部都放到内心深处,隐藏起来。
“找到军中经验丰富的老兵,看看能不能找到有水的地方。”
身边的暗卫只带了陆一一个人,并且还派到了阿寒身边去保护她。
幸好,漠西军对于他的命令是无所不从的,这也省了他很大的力气去重新练军。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立刻就有士兵跑去后面传递消息。
很快有三四个老兵便走了过来。
“你们几人在行军过程中注意观察,若是有水源出现的迹象,一定要说出来。”
几个老兵立刻站在了队伍的最外缘。
又走了一个时辰,他们却发现了昨日留下的那把熟悉的刀。
陆承安对着那把刀站立良久,沉默不语。
还有些士兵早已颓丧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是这种情况,又看到了留下的熟悉的印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承安抬头看看天上依然明晃晃的大太阳,心中有一丝异样感闪过。
但很快这丝异样就被心中的焦灼压下。
阿狸在陆承安的怀里蹬了蹬腿儿,突然跳了出来,跑到那把刀附近的一丛干枯的草那里,小爪子飞快的刨了几下,然后蹲在了坑上面。
众人的目光原本就聚集在那把刀上,看见他们的阿狸大人的这个样子,都忍俊不禁,心中的阴霾也有些散去。
只有一个士兵面露疑惑之色,指着阿狸蹲在旁边的那丛草说道:“这把刀是我放下去的,但是我放的时候附近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草呀。”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陆承安便快步上前,用力的拉了拉那丛草。
那丛草却纹丝不动,可见根扎的十分深。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终于找到了心中的那丝异样是什么了。
按照太阳的方向来看他们的行军方向是偏离了原来的既定轨迹的,虽然偏离角度不是很大,但是依照他们的速度来说,这几日的行军路程加起来,已经偏离了很远了。
“这是有人故意为之。”陆承安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有人故意将我们做好的标记换了地方。”
这话一出,众士兵们都猛地站了起来。
“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想害死我们大家?”
陆承安面上布满阴霾:“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