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回府之后,便将平西侯所说的那些话细细的对着自己的兄长说了一说。
老茂国公现在在已经不再理事,将位子给了自己的儿子便去别院里颐养天年了。
这兄长又是刘氏嫡亲的哥哥。
看到妹妹回府,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这事可得为妹妹讨个公道才是,我们茂国公府虽说没有实权,但是也是一等公,哪能由着那个小小的侯府这么作践妹妹。”
茂国公夫人是个性子爽利的,与茂国公更是打小就相识,进门便连续生了两个儿子,站稳了自己的地位。
茂国公就是不纳妾,旁人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你是想让他亲自回来请你,还是我揍报陛下,给他一点教训?”
茂国公问询着自己刘氏的意思。
刘氏面色坚定的说道:“我想要和离。”
茂国公和他的夫人均是一愣。
“你可是想好了?”茂国公试探的问道。
“我自然是想好了的,哥哥嫂嫂,今日若不是镇国公夫人护了我一把,我便要被那人活活打死了……”
茂国公顿时就变了脸。
他的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和离就和离,我们茂国公府上的女儿,还能被一个小小的侯府欺负了不成?”
“你确定要和离?”茂国公紧盯着刘氏的眼睛,问道。
刘氏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怕自己反悔,日后不好收场,便点头说道:“我确定,和离书我都已经写好了,还有这是嫁妆单子,没道理便宜了那家人。”
“来得时候我问过镇国公夫人了,她说愿意为我证明当时的事。”
茂国公结果和离书和嫁妆单子,当即命人将嫁妆单子重新誊写了一份。
茂国公夫人将两张纸接了过来,点了十几个粗壮的婆子,又领了一队侍卫。
“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茂国公夫人带人离开了茂国公府之后,刘氏苦笑着看向自己的兄长:“哥哥,平西侯府那边这就撕破脸皮了,我看看能不能凭着我自己剩余的这点脸面与镇国公府搭上点关系。”
茂国公十分心疼自己的妹妹:“搭不上关系也没事儿,我们一不造反,二不养兵,夹着尾巴好好做我们的一等公,陛下还能毫无理由地斩了我们不成。”
刘氏听着自己兄长说出口的话,再想想平西侯这些年让自己做的事。
悲苦之意再一次涌上心头。
她转过头去,失声痛哭。
茂国公知道自己妹妹心中委屈,也由着她哭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另一边,茂国公夫人在天色未黑之时,直接上了平西侯府的门。
平西侯老夫人示意自己身边的妈妈在自己的额角上多贴了几块膏药。
平西侯被陆九那一巴掌拍晕之后,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就听说茂国公夫人上门了。
“让母亲接待她吧,一个女眷我怎么好见?”
平西侯猜测她是来为刘氏讨公道的,直接了当地回避了。
老夫人一听自己的儿子不愿出头,当时便气得摔了一个茶盏。
屋子里的妈妈们都已经淡定了。
哪一天这屋子里不换几个新的茶盏了。
泼了药方子的那妈妈心中一阵一阵的紧张。
若是茂国公夫人上门来是来吵架的,那这便是自己逃走的一个机会了。
现在回想一下,镇国公夫人身边丫鬟说的那些话,说不定也不会将自己一个下人放在眼里。
自己总感觉她们是冲着老夫人来的,谁让老夫人前些年那么不待见镇国公,还要买凶杀死他呢。
“请茂国公夫人进来。”
老夫人见府上没有人能招待了茂国公夫人,自己又不能避而不见。
不见的话,看上去就跟自己心虚似的。
便请了茂国公夫人到她的院子里来。
茂国公夫人一进院子,老平西侯夫人心头便是一个咯噔。
围在自己内院外面的侍卫和跟在茂国公夫人身后的粗壮婆子,无一不显示着茂国公夫人来者不善。
“见过老夫人。”就连行礼都行的那么敷衍。
一个福礼根本就没有福下身去。
“玉兰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老平西候夫人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喊出茂国公夫人出嫁之前的闺名。
“老夫人,今日我那小姑突然回府,说是平西侯想要一花瓶砸死他,我便来府上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听茂国公夫人连寒暄都不跟自己寒暄,直接便开口问,心中也很是不悦。
“两口子之间拌拌嘴罢了,哪里值当的这么兴师动众。”
茂国公夫人见她回避这个话题,更是没有见到平西侯在侧,心中的怒火腾腾地直烧。
“老夫人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我小姑还没有被打死,我来讨个说法便是兴师动众。”
“若是我小姑被打死了,我再来讨说法,那才是顺理成章吗?”
老夫人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玉兰一口一个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茂国公夫人听着她喊自己玉兰,心里就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