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来犯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秦苒苒的耳中。
她立刻去找了师父,面色担忧。
“师父,威远将军一下子带了两万士兵离开,承安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北辰先生安抚地拍了拍她:“不会。”
“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攻下沧州?”
秦苒苒有些着急,阿狸也跟着在她的怀里直喵。
北辰先生应付一个小徒弟就已经很吃力了,见阿狸也跟着凑热闹,便伸手,捏住了阿狸的嘴。
“沧州大营不是鞑子,承安现在应该是要打算用最小的代价收回沧州。”
“若是沧州毁坏过重,朝廷还要拨银子修缮,万一再闹得民声鼎沸,那便得不偿失了。”
秦苒苒若有所思地点头。
阿狸则是奋力甩头。
你们话都说完了,怎么还不放开我的嘴?
陆承安自打四月初一那一日起离开肃州,两个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秦苒苒若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只不过她现在既要安抚福嘉,还要帮着福嘉打理公主府的一些庶务,硬生生地将她放在陆承安身上的心思挪走了几分。
现下一听到前方战场上的消息,她的心当时就飘远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沧州去,看一看陆承安怎么样了。
北辰先生很是了解自己小徒弟的心思。
他出言安慰了一番,这才示意自己的小徒弟回屋歇着。
已经站的够久了。
当心腰疼。
秦苒苒只好抱了阿狸,慢慢的往后院走去。
阿狸一脸不高兴,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捏猫嘴什么毛病……
我叫两声碍着你们事了?
我可是锦鲤!锦鲤!你们知道吗?
可惜了,它娘现在满心都在它爹的身上,完全没有看见它的那点小情绪,就是看见了也看不懂,毕竟它只会喵喵喵……
她一边抱着阿狸往回走着,一边却见宋文云急匆匆地往她这边跑来。
“苒苒,苒苒!不好了,出事了。”
秦苒苒顿时心中一惊,能让宋文云做出这种表情这种语气的事还能是小事不成。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谁往福嘉屋里扔了一张纸条,说陛下和娘娘都去了,福嘉现在血流不止,府医已经过去了。”
“我怕府医不顶用,赶紧来找你。我嫂子在那看着呢,我已经找人去通知我娘和我爹了。”
秦苒苒听了她的话,身体禁不住的晃了晃。
“阿九阿九,快去叫我师父,快点儿,然后去通知陈驸马。”
宋文云伸手一把拉住秦苒苒就往后院跑去。
好在她们离开前院没有几步远,陆九飞奔几下,将此事告诉了北辰先生之后,便回到秦苒苒身边,背起她就施展轻功往后院去。
秦苒苒的心神已经大乱。
这就是皇家吗?父子相争,手足相残,甚至连公主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只剩下了一个嗷嗷待哺的九皇子。
可是现如今又有谁能再去照顾他呢?
北辰先生到达后院之时,陆九也刚刚背着秦苒苒到了后院儿的门口。
他们也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撂开帘子走了进去。
府医正灌了药下去,根本没有效果,正束手无策,急得满头是汗。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北辰先生进屋之后,便在屋里的人的面上转了一圈。
他看着站在旁边手指不停的搅着帕子,但是面上还算镇静的林瑶:“这事必须得查。”
林瑶知道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赶紧点头,去查出这人到底是谁。
北辰先生上前几步伸手按上福嘉的手腕。
他的心中猛然一惊,这才诊过脉没有多长时间,福嘉的脉竟然已经虚弱到了如此地步。
“苒苒,你跟她多说几句话,千万不要让她睡过去,我这就开方子。”
北辰先生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给福嘉塞入口中。
然后起身去桌案旁边匆匆的写下药方,递给秦苒苒带来的丫鬟。
既然这府上的人有人不能用,那边用自己小徒弟身边的人好了。
福嘉身下已经被鲜血洇透,她面色苍白,双眼失神。
“阿修哥哥,阿修哥哥。”她口中喃喃低语。
秦苒苒听到一阵心疼,扭头对着陆九说道,“快去看看,陈驸马回来了没。”
陆九点头,转身便跑了出去。
“陈驸马马上就回来了,福嘉你别着急,你会没事的,你还要照顾你的小糯米团子,还有你的弟弟呢?若是你出了事,他们该怎么办?陈驸马该多伤心呀。”
福嘉奋力地转了转头,看向秦苒苒。
“苒苒……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她的话就像从口中喷出的气音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
秦苒苒听着她的语气,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
“师傅,救她,救她……”
北辰先生上前看了看福嘉,心底叹息,又往她的口中塞了一颗药丸,然后将瓶子递给秦苒苒。
“每隔一刻钟给她吃一颗。”
秦苒苒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