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便是。”秦苒苒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银针缓缓刺入。
图洪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他稳如磐石般地坐在炕上,与阿狸相互对视。
图洪:这猫真胖!
阿狸:这人真胖!
几枚银针下去,肖桦上前,端了一碗药:“这是我刚刚改过的药方子,配上银针,效果立竿见影。”
图洪不动声色地看向侍女,见她微微点头示意已经找人尝过了。
这才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喝完了会有些困倦,我们先回客房,您休息好了着人去喊我们如何?”
肖桦神色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稳如老狗的状态,面色不辩心情。
图洪只当是他生性如此,虽然心有不悦但又碍于他是在为自己救命,也不好多表现出来,便只是点点头。
几人回了客房,肖桦一把抢过秦苒苒怀中的阿狸,蹲在一旁开始撸猫。
秦苒苒:“大师兄……你这样好吗?”
肖烨头也不抬:“你们说正事,我陪阿狸,这样很好!”
于是,房间内又开启了秦苒苒与肖桦高声谈论药方,陆承安与陆十低声商议正事的模式。
而北亭宫城内,塔力王正大发脾气。
“你们这一群庸医,连王妃的病都医治不好吗?”
跪着的白胡子御医们都战战兢兢,眼底充满了绝望。
这塔力王性情暴躁,一言不合便会打杀他人,跟在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提心吊胆地伺候着。
虽说这第三任王妃不太的自己的喜欢,可是她的母家作为伊格国内第一大部落,自己不得不重视。
这王妃已经缠绵病榻十余日,一帮子御医什么作用都没起到,万一王妃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在他们的外家那里,说不准就会拥兵造反,扶持了他们的外孙坐上自己的椅子。
这怎么能不让人焦躁呢?
塔力王只觉得自己嘴里都没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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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洪一觉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一片轻松。
他看了看自己因为消肿而出现的褶皱,心中一片欣喜。
他起身下炕,却发现没有了先前那种动一动便全身胀到难受的感觉。
虽说还有一些不适,但已经好了太多了。
“快,快去请了肖大夫他们过来。”
他心中愉悦,对着门口的侍女说道。
侍女听闻出来他的情绪,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客房喊秦苒苒。
秦苒苒见到图洪,见他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发面娃娃的感觉,便轻笑了说道:“这位老爷,现在可是觉得大好了?”
“肖大夫和你的兄长果然是神医!”
图洪哈哈大笑,挥手让侍女拿了托盘上前:“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秦苒苒见是整整齐齐的十锭金子,也不推辞,示意陆十收下。
“既然肖大夫说不出三日我便会痊愈,那还请肖大夫在我府上再住两日。”
图洪目光深沉地看着众人。
他总得确认自己没有后患的痊愈才是。
秦苒苒当即点头:“医者接了病患,自然应该诊治到最后才是。”
说罢,便带着身边之人告退,重新回到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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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图洪一感觉自己好了很多,便立刻进宫当值。
塔力王一见图洪的样子,当时便吓了一跳:“图洪,你这是……”
“大王,我昨日遇了个神医,只一晚再加上今天上午,我便好了大半了。”图洪笑着说道。
塔力王一听说遇了个神医,又见图洪确实已经不似自己先前见他时的那副鬼样子,也来了兴致。
“我的王妃已经十几日起不来床,你既然遇了神医,那边带了来,让他给王妃看一看。”
图洪闻言,知道这王妃目前对于伊格国的重要性,也不推辞。
“臣这就回府去带了那大夫过来。”
秦苒苒对图洪的去而复返有些惊讶,她听了图洪的话之后,面上恰当的露出几分惊讶和忐忑。
“这王妃乃是万金之体,我一介草民,怎么敢……”
“肖大夫,我这整个御医团都没看好的病症您都看好了,又怎么会看不好王妃呢?”图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秦苒苒连连摇头:“那为王妃看病,万一一个看不好,可是会被砍掉脑袋的,这不行,不行。”
图洪听她这样说,赶紧拍着胸脯说道:“肖大夫放心就是,我定会保你无忧,你只管去就是,看好了,你这医铺在伊格可就扬名万里了,看不好也没关系,我保你无事。”
秦苒苒似乎很是犹豫,又回头看了身边之人,似乎是在商议。
图洪也不着急,站在旁边老神在在的等着。
商议了半天,秦苒苒这才抬头说道:“那,您可要说话算话,万一我看不好,您要确认我能安全出宫才是。”
图洪笑道:“那是自然,我还得服三天的药,肖大夫还得回我的府上为我施针配药呢。”
秦苒苒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图洪福身:“那便走吧。”
伊格王宫与大周皇宫极为相似,都是青砖红瓦,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