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还顺利?”秦苒苒一边看着陆承安肩上缠好的绷带,一边问道,随即她又自嘲的一笑,“若是顺利,又怎么会受伤?”
陆承安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道:“伤得真不重,他一个文官,怎能奈何得了我,我只是不得不受这一下,为他坐实罪名罢了。”
秦苒苒极是不悦:“罪名可以慢慢找,为什么偏偏要你受罪?”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陆承安起初没有说话,最后才突然抱住秦苒苒,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必须争取时间,受点伤无所谓,反正有你在。”
秦苒苒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出埋怨的话,只是拿了一颗补气血的药丸给他服下。
“睡吧。”秦苒苒帮他擦洗了一下身上之后,两人便歇息了。
而前院之中,肖烨抱着剑坐在北辰先生的屋里,昏昏欲睡。
“啪!”一粒花生打中肖烨的手腕,他吃痛,顿时清醒过来。
“去看看那些人问出来些什么。”北辰先生对着二徒弟指了指后面,“那家伙一见你师妹就忘了正事,根本靠不住。”
肖烨哭丧着脸:“不想去,困。”
话刚落音,他嘴中就落入了一颗强力提神丸。
感受着口中那辛辣清凉的味道,肖烨终于吐着舌头,起身向后走去。
镇国公府的最后头,侍卫居住的地方,有一间很是不起眼的小屋,屋内空荡荡的,墙角处有一个石头一般的凸起。
肖烨走过去,用脚提了提那个凸起,一道暗门慢慢地打开。
他跳了进去,在里面按了一下另外一个模样差不多的凸起。
门慢慢合上,他抬腿朝里走去。
“您怎么过来了?”听到外面有声音正要出去探查一二的赵易昂见是肖烨,吃了一惊。
“就你们这警觉性也太差了,明日起喊上你们的人,我帮你们练一练。”肖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十分嫌弃的回答道。
赵易昂面带狂喜的点头:“多谢!”
“招了没有?”肖烨问道。
“什么都不说,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也不说。”赵易昂头疼的说道。
“这个给他吃一颗,告诉他一刻钟之内不说,他会生生痒死。”肖烨并不觉得意外的拿出一个小白瓷瓶说道。
赵易昂毫不迟疑地接过,大步向前走去。
正房内,陆承安听着秦苒苒逐渐沉稳下来的呼吸声,轻轻起身为她掖好被子,喊了陆九来,便朝后走去。
他进入那扇暗门之时,只听见里面传来几人的哀嚎和求饶声。
他走到最里面,只见三个陌生男人被牢牢地捆在木桩上,身上到处都是刑讯造成的伤害。
三人面上却是无比奇异的痛苦表情,他们奋力地想扭动身体,无奈被紧紧绑住,动弹不得,只能从口中发出一声声的哀嚎和恳求:“我说,我什么都说……”
只见肖烨上前,一人口中喂上一颗药丸,对着赵易昂说道:“分开问,若是其中有人说得跟其他人说得不一样,便给他喂上十粒噬骨丹。”
被解下来的三人均是虚弱无力的被拖了下去,在听到噬骨丹这个名字时,还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很快,三分写得基本没有大出入的口供呈现给肖烨。
是的,所有人到现在都激动的没有发现站在最后面的陆承安。
“咳。”陆承安不得不轻咳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国公爷……”几人有些尴尬的微笑,对着陆承安行礼。
陆承安白了几人一眼,走上前问道:“你们问出来了?”
肖烨一目十行地扫完纸上的信息,头也不抬地说道:“就是那个姓林的指使的。”
陆承安也不再去要那几张纸,只是点头说道:“把命留住了,还有用。”
赵易昂赶紧应下。
陆承安看了看肖烨:“按着你的规划,布置在这里可好?”
肖烨将手中的纸递给赵易昂,看着陆承安:“这里确实是好的,就是你手下的人差劲了点,明天开始我给你练练兵,你不介意吧?”
陆承安笑着应道:“求之不得。”
肖烨又回到起初那种吊儿郎当的状态:“走啦,师父还挂念着呢。”
几人目送了肖烨离开,赵易昂请罪上前问道:“国公爷,今日给您丢脸了。”
陆承安拂了拂袖子,脸上并无任何神色:“不是给我丢脸的问题,那些人若是伤到夫人,你看你们拿什么来赔。”
赵易昂立刻跪地请罪:“是属下无用。”
“明日起跟着二师兄好好练练,别再闹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说罢,陆承安也走了出去。
只留下赵易昂带着几个侍卫将三人分别关好,给他们服了软筋散,留下人手严加看管。
第二日,肃州城内一下子起了轩然大波。
“按察使下狱了!”这个话题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布政使软软地坐在自家椅子上,半天没起来。
老林下狱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管事,管事……”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去给我告假,就说我今日吃坏了东西,腹痛难忍。”
他擦了擦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