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抱起无力地趴在他的鞋子上的阿狸,往休息地地方走去。
“妹夫。我看你今日愁眉不展,要不要过来我们聊一聊?”肖桦不动声色地拦在他的身前。
陆承安嘴角一抽,我只想去看我媳妇,你这种注定娶不到媳妇的家伙是不会懂我的心情的。
肖桦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唇角钩了钩,却不见任何温度。
“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近几日我不会回府,你就不想听听我对这局面的看法?”
陆承安脚底动了动,最终还是说道:“我将阿狸送回去便来找你。”
肖桦欣慰的点头:“我在那边等你。”
说罢,他指了指旁边的种植园。
陆承安无比纠结的离开,边走边安慰自己,罢了,苒苒不会怪我的,日后陪她的日子多了去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轻松地去了秦苒苒那边,将阿狸递过去:“我去跟大师兄谈点事,晚上可能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休息。”
秦苒苒笑着点头:“别聊太久,记得休息。”
在陆承安转身出门之后,秦苒苒却叹了口气,轻轻地将阿狸抱了过来。
“换药啦。”
换药的过程无疑是痛苦而又挣扎的,尤其是要将先前的药粉洗掉这一点,痛得阿狸猫哭猫嚎。
无奈陆九铁钳一般的纤纤玉指紧紧地将它按在炕上,挣脱不得。
换完药之后的阿狸毛都是炸立的,它缩在角落里侧躺着,完全不理会面前的两人。
秦苒苒也不管它,只是跟陆九说着闲话。
“过几日回去之后催一催老白他们,该开工便开工吧。”
“夫人,您明日是不是得找您大师兄给算个开张的好日子?”
“说的也是,不过这医馆究竟在哪边做,我还没有想好。对了,你去将孟子怀叫来。”秦苒苒突然抬高声音说道。
陆九去了门口,将话吩咐给陆十。
陆十不多时便带了孟子怀到了门口。
孟子怀站在门外,恭敬地问道:“不知夫人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我说要开医馆,可是还没有确切的铺子,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秦苒苒也不招他进屋,只是在屋内问道。
孟子怀略一思忖:“依着夫人的名声地位,铺子放在城东区会比较赚银子,但是若是放在城西区,却是会赚人心。”
秦苒苒不辩息怒的声音传来:“哦?此话怎讲?”
“小人不才,只觉得国公爷年纪轻轻便坐到如此高位,若日后再立下不世战功,不知又该坐到何位?”孟子怀的声音不卑不亢,平静如水。
秦苒苒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我还要过几日回府,明日你便下山,在城西区为我挑一个铺子。”
“临行前去找陆十支了银子,能租下来便直接租了,顺便把该有的家伙什儿都弄齐了。”
孟子怀当即应是。
在他转身回房之时,陆十却突然拽住他:“拿着,遇着合适的铺子直接买了便是,东西都要好的,实在不行让工匠重新做。”
孟子怀看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只觉得有些烫。
“这,这……”
“放心,不管你跑到那,我都能把你找出来。”陆十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了秦苒苒所住房间的隔壁。
这大晚上的,尤其还在山上,还真有点冷。
也不知道姚南那小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地在那里守灵。
却说姚南跪在灵前一整天之后,直到晚上都没见到陆十的身影,只觉得他应该早就离开了,于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快,他又借口去官房,偷偷牵了门口不只是谁家的马匹,留了在后面大喊的马夫,策马朝着城外奔去。
依稀记得有座鹿鸣山,上面有个带着温泉的庄子,还甚少有人去……
不如这几日先在那边偷偷住几日,再做旁的打算吧。
夜深露重之时,陆承安与肖桦依然在种植园的看守小屋里交谈着,秦苒苒则是已经搂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的阿狸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九睡在炕的另一边,铁鞭便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有风吹草动,便能即刻做出反应。
陆十睡在隔壁的屋子里,怀里还抱着他的剑。
突然,一阵嘻嘻索索的走路声音传了过来。
陆十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揉了揉鼻子站在窗边往外看去。
月光下,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走动着。
他提了一个包袱,最终还不知道在哼着什么小曲,看起来极是高兴。
“呵……”陆十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不好好守灵,跑到这里来了。
那男子似乎是来过的样子,直楞楞就往秦苒苒所住的那间屋子中走去。
陆十身影移动到门口,开开房门,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姚南只听见有扇门吱呀一声响了,他左右看看,却并没有看见一人,便不以为然的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屋内的陆九听得开门的声音,起身见秦苒苒依旧沉沉地睡着,便到了门边打开了一道门缝向外看着。
姚南只觉得今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