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打小你就最疼我了,这次,您就再疼我一次吧。”赵小姐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赵老爷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儿,仿佛今日才刚刚认识她:“你先去休息,早起梳洗打扮,寅时,我带你一起去。”
“谢谢爹爹,我这就去沐浴,然后明日应该穿什么呢……”
看着女儿似往日一般欢快的样子,赵老爷只觉得心底一阵冰凉。自己那么宠爱的女儿,在面对家族存亡与自己的前途未明的姻缘之时,毅然地选择了自己。
这就是自己多年精心教导的结果吗?
“爹,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大儿子听到小厮来报,赶紧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来。
“教女无方啊……”赵老爷说出这几个字之后,终于难掩心中的失望,失声痛哭。
赵府经过一整夜的忙碌,在第二日天蒙蒙亮时,终于重归于安静。
“爹爹,我们走吧。”赵小姐身着一身白色广袖纱裙,头戴一只简单的羊脂玉簪,披着一件白色狐裘披风,看起来如同出尘的仙子一般圣洁。
赵老爷看着满脸羞涩笑意的女儿,面上闪过悲凉,他慢慢地地转身:“走吧。”
满心激动的赵小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眼底浓重的红色,和一夜之间突然雪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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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去前厅用早饭吧,掌柜派人送过来的。”红袖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
顷刻之后,里面陆承安懒洋洋地声音响起:“一会便过去。”
“都怪你!”秦苒苒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对着陆承安一顿拳打脚踢。
陆承安陪着笑:“你看,马车上那么舒服,你就好好睡一觉嘛,免得无聊对不对?”
两人打打闹闹地起身梳洗一番,喊了红袖进屋帮她梳妆好,刚携手走到前厅,便见陆一一脸似笑非笑地神情走了进来:“将军,夫人,赵家家主带着他的小女儿前来拜见。”
陆承安看了一眼陆一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厌烦地挥手:“不见。”
秦苒苒看着两人,笑着为陆承安盛粥:“可惜了。”
“可惜什么?”陆承安不解。
“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大美人,咱们将军没有这个艳福了。”秦苒苒低声调笑。
陆承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要那么多干嘛,洗恭桶还得发月银,不划算。”
一众人在前厅内说说笑笑地吃早饭,外面的父女二人却在寒风中站着。
赵老爷依然是面无表情,即使寒风已经将他冻至面色发青,他也没有挪动一下脚步。
赵小姐紧紧裹着自己的狐裘,感觉没有寒风钻入了,这才对着赵老爷说道:“爹爹,将军怎么还不出来?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家中的那个黄脸婆不许将军出来?”
赵老爷如同木头人一般,连看都没有看自己身边的女儿一眼,依然沉默地盯着自己脚下的土地。
“你说,若是爹爹我今日在此死去,我的血,可会染红这里的土地?”赵老爷看了好大一会,突然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赵小姐听闻这话心中一惊,转念一想又觉得定是父亲是想让将军迎娶自己,说不准会以死相逼。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妩媚地笑道:“我定会让将军喜爱我的。爹爹放心吧。”
赵老爷沉默地转过头,眼角一滴老泪滑过。
“吱呀~”大门推来,低低的马儿嘶鸣声和糟乱的说话声渐渐传了出来,赵小姐眼睛一亮,赶紧往门口站了站,再次抚了抚鬓角,调整好表情。
“你们怎么还没走?”陆一牵着马走在最前面,看见站在门口的父女二人,有些诧异。
“我们在等将军。”女子的声音柔美动听。
陆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齐州第一美人正双目含情的看着自己。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我们将军说了不见,你们请回吧。”
赵小姐立刻双目盈盈含泪,泫然欲泣:“我是真心仰慕将军,还请这位小哥通传一二。”
秦苒苒坐在马车中,笑盈盈地摸着阿狸:“阿狸,你媳妇来了,高兴吗?”
陈悦竹又嘟起了嘴:“哼,那个老女人又来了。红袖姐姐,把镜子给我!”
“这位小哥,求您为我通传一声。”赵小姐对着陆一福了福身,拿帕子轻拭了一下眼角。
陆承安实在受不了大家揶揄的目光,轻咳一声走了出去。
“这位姑娘,在下与你素不相识,昨日在下也已经说明已经娶妻,不欲参与你那招亲,你为何又过来了?”陆承安看了看周围探头探脑地人群,耐下性子好生劝慰。
赵小姐见陆承安走了出来,双目脉脉含情:“将军,您来了。”
“赵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便与你直说了,我已娶妻,不会再让别的女子进门,进我府上大门的女子,一是我的妻子,二是家中奴仆,莫非你想去我府上做工不成?”陆承安见她喊了自己一声将军,便知此事齐州巡抚已经打过招呼了,此事是赵家人自己所为,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将军,我是真心仰慕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