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我们怎么办?”丫鬟轻轻地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袖,面前这些正主都回来了,自己再想出去应该就很困难了。
丫鬟看着自家小姐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咬咬牙,拉住主子的衣袖,硬拉着她往里走去。
直到后院凉亭,丫鬟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还好吧?”
黄大小姐如梦初醒一般,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丫鬟:“那么英俊的男子,我一定要嫁给他!”
丫鬟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左右看看确定旁边没有人,这才问道:“小姐,你说的是谁?”
“你没看到吗?门口那一队人中,除了陆将军,英俊的男子不就是昨日刚到的那个承恩公的儿子吗?”
“陆将军已经娶妻,还是陛下赐婚,我才不要去被那个女人压一头呢!现在这个正好,长相英俊,还是皇亲国戚,我一定要嫁给他!”
丫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低声问道:“小姐,万一那位公子已经娶妻……”
她的话被黄大小姐凌厉的目光挡了回去,憋在嘴边,不敢再说。
“回去,我要沐浴梳妆,你去打听打听,那位公子住在哪边,什么时候回房。”黄大小姐面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丫鬟见状只得低声应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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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吩咐下去,八百里急报送到金陵。”德庆帝将写好的信函封好,递给刘海。
刘海躬身退下,快步朝着宫中驿丞那边走去。
“智修,图纸规划的如何?”德庆帝起身,走到陈驸马身边。
陈驸马面带喜色,指着面前的图纸说道:“父皇,您看,侗水南侧这边,有着山丘,将北下的寒意全部挡在了侗水一带,所以才会每年都有冰冻,若是将侗水河改道,改至山南,便免了每年冬日冰冻,并且山南原本就是低洼地带,改道都不要花费太大的民力财力,只需要在此处,将山体打通即可。”他指了指舆图上的某一处,说道。
德庆帝思忖了片刻,说道:“你将此事细细写了,送到金陵去,让承恩公和承安去那边看看。”
陈智修应是,便开始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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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打听清楚了,那位公子姓宋,住在前院的书房里,不与其他人一起住,您若是去的话,就走假山那边那条路,那边人少,别的便打听不出来了。”丫鬟在外边转了一圈,回到黄大小姐的房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黄大小姐心底默默盘算了路线,点点头,拿出一瓶玫瑰香露倒入浴桶几滴,褪去衣物坐了进去。
“给我洗洗头发,记得也用玫瑰香露。”她叮嘱丫鬟,“切莫用错了,味道不一样很失礼。”
丫鬟赶紧上前,拿了梳子,慢慢的清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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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已经写成奏折呈报了陛下,应该四日左右就会有批复,这几日我们还得多走几趟,把情况稳定住,以免再生波澜。”承恩公轻呷了口茶,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陛下对于改道一事是何看法。”
陆承安放下茶盏,神色比着承恩公轻松了许多:“陛下是明君,就算不改道,也会拿出妥善的解决办法。”
宋文清没有说话,这次一出来,他看见了真正的民生,见识到了真正的疾苦,才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见识实在太少,就凭着他现在的认知想要为陛下效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听着两人对于官员任免,河道修缮,和农田耕种的话题讨论的热火朝天,默默地起身对着承恩公说道:“父亲,我想先回房把今日见闻记录下来,反思一下,到时自己列一列陈条给父亲看。现在父亲与陆将军所说之事,我只能听个大概,于自身也是无益的。”
承恩公欣慰的点头:“你能如此想,真是再好不过了,你回去吧,不贪多,实打实,才是进步的上上策。”
宋文清恭敬地退下,陆承安看着宋文清的背影,赞叹道:“承恩公,您真是有个好儿子。”
承恩公苦笑:“清儿见识还是太少,你比清儿大不了几岁,他连你的一半都比不过。”
陆承安听到这话,愣了愣才笑着说:“我十二岁时,父亲便去世了,我便去了军中,十二岁到二十二岁,十年的时间多数是在战场上厮杀,若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那真是白活了。”
承恩公默然。
若是让他将儿子送到军中接受生死磨练十年,他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宋文清回到书房,立刻动手磨墨,将今日所见的弊端一条一条的写出来,又针对这些弊端,列出来几条相关的对策,一点一点地改着。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昏暗。
“宋公子,将军看您研究的入神,便让我把晚饭给您送过来。”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陆十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宋文清听到这话才慢慢站起身来,伸了伸已经僵硬的腰,走过去打开门:“劳烦替我跟陆将军道谢。”
陆十进屋,点起灯,将食盒里的菜拿了出来,笑着说道:“公子真是入神了,连灯都忘了点,您先用,一会我再过来收拾。”
“劳烦了。”
陆十走出去关好门,想了想